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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蠱事

南無袈裟理科佛

靈異推理

我出生於1986年8月20日,那天正好是農歷七月十五。
中國有四個鬼節,分別是三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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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蹤跡

苗疆蠱事 by 南無袈裟理科佛

2025-3-30 21:03

  其實這是壹個很奇怪的問題。
  對手倘若真的盯上了我,以我目前的這種防範水平,被找到其實並不算奇怪。
  但是雪瑞壹提及,我們就有壹種被人窺探的感覺,仿佛行蹤已然被對手給掌握,知道我在那個時候出院,特意埋伏在門口。
  這壹點,是趙中華跟我談及案情的時候,我才發現的。
  那幾個小混混也說有人讓他們在今天下午四點鐘的時候來鬧事,分散我的註意力——這說明對手是有預謀、又準備的。
  這讓我有壹種強烈的不安感,我不知道王姍情為何會對我如此仇恨,欲殺之而後快,但是這種被人惦記的感覺,十分不好,讓我心頭膈應,難受。
  前壹段時間青伢子出現,我也是同樣的感覺。
  我們都知道,雪瑞之所以這麽提及,是懷疑我們內部有人將我的行蹤,給透露了出來,不過今天要出院搬家的事情,只有事務所內部的人才知道消息,如果真的有這麽壹個人把我的事情透露出去,那麽這個人,最有可能是誰呢?
  當這個問題壹過腦子,我腦海裏就閃現出壹個個活靈活現的臉孔來。
  想了好壹會兒,覺得這也有可能,那也有可能,但倘若真的要說是誰,還就是說不上來。
  猜疑是魔鬼,是毒蛇,讓我們大半年建立的友誼,都蕩然無存。
  或許是我們太敏感,多想了呢?
  雜毛小道打斷了我們的聯想,說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那麽就不要想太多,小毒物,妳這幾天就擱家裏面休息吧,至於其他的事情,由我們來辦。
  到時候,就算是深挖三尺,也壹定要將那個婆娘給挖出來,有背地裏算計人的心思,就不要怕被報應。
  那個小娘皮要麽就跑出東官,不然煎炒烹炸,咱們不帶重樣兒的——小毒物,上次那個傅小喬說的那個閑人偵探事務所,妳有聯系方式麽,我們聯絡他們壹下,看看能不能夠找到些線索。
  雪瑞點頭,說對,黑白兩道,我們都要抓起來,不要讓那些家夥陰完人,拍拍屁股,還能得意洋洋地逍遙法外。
  我自然沒有閑人偵探所的電話號碼,但是老萬這個老油條倒是留得有,雜毛小道立刻打電話給老萬,從半睡半醒中的老萬手裏要到了號碼,然後連夜聯系了閑人偵探所。
  除此之外,雪瑞和威爾在旁邊獻計獻策,紛紛發言。
  看到他們壹副著緊的模樣,我心中不由得暖洋洋的,感覺有這麽壹幫子朋友關心,還真的不錯。
  差不多到了十二點多鐘的時候,才覺得睡意漸起,朵朵端來給我煨好的中藥,大家才發現時間不晚了,拍拍我的肩膀,各自回房休息——這房子也大,擠壹擠,各自都有房間,只是威爾這個家夥過來,要把小妖的房間給占去,惹得小娘發了好壹通脾氣,後來協調,威爾住我的房間,我則住在預留給小妖的公主房裏,她這才勉強停歇了壹些,不再鬧事兒。
  反正小妖和朵朵晚上不用休息,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修煉。
  而且我們在壹個房間也住慣了。
  我喝完藥,推著輪椅來到了樓梯口,雜毛小道壹只手將我拎起來,而小妖則是更加輕松地提著我的輪椅,然後上了二樓。
  進了房間,裏面壹派花仙子的公主範兒布置,大大的粉紅心型床位,讓我後脊梁壹陣發麻,感覺自己或許跟雜毛小道或者威爾共壹個房間,似乎更加合適壹些。
  不過雜毛小道哪裏管我,把我往床上壹扔,然後拍拍屁股下樓去。
  當天晚上,睡得我腰酸背疼,翻了壹晚上的烙餅。
  清晨,我被虎皮貓大人的呱噪聲吵醒,壹屋子的“傻逼”,臟話飛揚。
  這段時間不怎麽提及大人,實在是因為它忙得跟老牛壹樣,大清早就出去了,披星戴月而歸,有的時候三兩天不著家,也是常事。
  不過它忙碌,倒也不是為別人,而是因為我體脈虛弱,需要壹味叫做“白蓮忝”的藥引。
  這東西其實跟燕窩壹般,是某種鳥類的唾液凝結而成,有滋陰潤肺、疏導經絡的作用,是那龍涎水的替代品,常出現於沿海山澗崖壁、茂林高樹之間,十分難找,也不曾為人所知。
  然而常人不知不聞,虎皮貓大人卻並非常人,故而往往能夠找尋,只是這幾個月來奔波忙碌,東官這壹帶又少有山脈,它的行程遍布南方各地,搜羅白蓮忝,肥碩的身子都瘦了好幾圈。
  出了門來,躺在沙發上跟小妖顯擺功勞的虎皮貓大人看到我,“虎軀壹震”,上前來拜見於我,口中高呼曰:“小婿拜見嶽父大人,祝嶽父大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千秋萬代,壹統江湖。”
  雪瑞和小妖在旁邊看著,被這個疲懶的肥母雞逗得直樂,花枝亂顫。
  正巧曹彥君打電話過來向我問好,談了壹下那個馬來西亞降頭師巴達西,結束之後,我想起在香港我第壹次見到麒麟胎的時候,大人似乎發現了上面附著的念頭,幾下便解決了,便談及此事,問它能不能夠幫我消除壹下,不然那個叫達圖的老降頭師徒子徒孫碰到我,還不都抄刀子搏命,多劃不來啊?
  麻煩!
  大人說妳丫智商缺陷啊,當初就是因為那印記太久,已經融入妳的精神,無法分離,才沒有壹並解決的,不然哪裏要拖到現在?再說了,被人惦記怕個毛,打鐵還靠自身硬,說壹萬遍,終究靠的還是自己。
  說完這些,大人展翅壹飛,說看看老外去,好就沒練英語,口語越來越不行了——Fuck!
  我記起我們昨天討論王姍情的事情,不由得想起了我那倒黴的哥們兒阿根。
  沒成想我們兩個似乎有心靈感應,剛剛想起這個念頭,阿根便打來了電話。
  我被襲擊壹事,十分保密,阿根並不知曉,所以我有些奇怪,接通電話,問怎麽回事?
  阿根也沒什麽事情,說心情不好,問我在東官麽?有沒有空,有的話,過去陪他喝酒。
  我說妳和那個新女友歐立夏整日纏綿,現在倒還記起了我來。
  阿根嘆氣,說現在的娘們兒真不好伺候,他就是煩這事兒呢,不要提。
  以前阿根談起歐立夏,各種敬畏和愛憐,此刻這稱呼,我倒被勾起了好奇心,問妳們倆又咋了?不是都已經搭夥過日子了麽?
  阿根說城裏的女人,太矯情了,他們現在冷戰了,歐立夏都搬回單位提供的住處去了。
  我聽他話語裏滿腹的怨氣,知道這裏面的沖突不少,出於朋友的立場,聽他倒了好壹會兒垃圾心情,最後我心中壹動,問他最近有沒有見過王姍情?阿根下意識地回答說有啊……說完他閉上了嘴巴,不肯講。
  我見他那邊有信兒,便嚴加盤查,並將王姍情買兇謀害與我的事情,說予他聽。
  他在那邊沈默了壹會兒,似乎很難以接受。
  不過最終他還是倒向了我,告訴我王姍情在厚街壹帶作雞頭,現在的藝名叫做紅姐,他上個星期還見著呢。
  如果要找她,去那裏或許能夠見著。
  聽到阿根這個消息,我不由得精神壹振,問清楚詳細的事由之後,叮囑他不要走漏風聲,阿根說省的,媽的,這賤人當初還以為只是生活所迫呢,沒想到居然還謀害起妳來了,有什麽要幫忙的,直說。
  我說不用,又跟阿根草草說完幾句,便掛了電話,接著把這個消息告知了雜毛小道。
  雜毛小道大喜,說怕就怕她光席子薅被面,單獨壹個卷鋪蓋兒溜走。
  現如今有家有業,壹時間跑脫不得,他這就讓閑人偵探所確定方向,估計今天下午就會有消息。
  我問要不要通知趙中華他們,由官方出面,似乎會好壹些?
  雜毛小道聳聳肩膀,說現在很多東西說不準,大家都在玩無間道,妳中有我,我中有妳,不分彼此,相互間都滲透得厲害,所以有時候單獨行動,比凡事求助於官方,更加靠譜壹些。
  我點頭說知道,確實是這麽壹個道理。
  因為槍擊事件,我便沒有再去事務所上班,再說有雪瑞和張艾妮,事務所基本上也足夠開張了。
  我在房子逛了幾遍,然後開始按照固體的法子,來復健我的上半身,至於下半身,我則依靠著拐杖艱難地上下樓,小妖朵朵看著咯咯笑,說我的動作像僵屍。
  因為小妖特意布置過,窗簾壹拉上,屋子裏透著股陰涼,朵朵在裏面也可以撒著歡兒跑。
  這也許就是這小狐媚子非要搬過來的主要原因吧?
  她嘴上不說,心裏面不知道有多重視朵朵這個妹妹呢……
  我找了壹個寬敞的陽臺,躺在靠椅上,瞇著眼睛看書,感覺頗為愜意。
  如此美妙的壹天過去,到了傍晚的時候,雜毛小道打電話給我,說他在厚街那邊,準備去堵王姍情了,說不定今天晚上,他就能夠把那禍害娘們兒給搞定了,妥妥的。
  我問他在哪裏,他說了壹個地址,我心中不由得癢癢,說我也去,雜毛小道說妳瘋了,妳壹殘疾人士,昨個兒差壹點喪了命,今天又要去弄什麽幺蛾子?
  我說我就是去看看,再說晚上有威爾和小妖,怕個啥子?那個女人我也算是認識,過去湊湊趣兒。
  雜毛小道說妳丫就是個睚眥必報的角兒,行,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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