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蠱事

南無袈裟理科佛

靈異推理

我出生於1986年8月20日,那天正好是農歷七月十五。
中國有四個鬼節,分別是三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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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山窮水盡,強援來襲

苗疆蠱事 by 南無袈裟理科佛

2025-3-30 21:03

  不得不承認,這是壹個美麗的女人:
  她有壹張符合東方審美觀點的瓜子臉,丹鳳眼,鼻梁挺而直,櫻唇嫣紅,明眸皓齒,膚白似雪,身材也很勻稱,鴿乳蛇腰,美腿修長,身形高挑,白凈的腳光著站在紅得發燙的石板上,如同江南煙雨中繡花的仕女,眼神迷離地看著我們。
  然而與這美麗的景物不和諧的是:她是壹個禿子,全身沒有壹根汗毛,而且還濕漉漉的,除了頭部,壹身黏稠的血漿掛著皮膚上,有壹種妖艷的詭異。
  她手上還拿了壹個頭顱,正在啃著。而這被吃了半邊的腦袋,它的主人正是那個黑袍蒙面男人、薩庫朗的四號人物麥神猜。
  壹個風雲壹時的人物,竟然被她當作零食壹般啃食著,這讓我們肯定地知曉,她便是小黑天。
  從血池中,被那二十來個可憐女人的怨念,所召喚出來的小黑天。
  她是壹個美麗到極致的尤物,也是壹個血腥到極點的魔鬼。
  見到我們都楞住了神,她將手中頭顱的白色腦漿子咕嘟咕嘟壹飲而盡,然後丟在壹邊,緩緩地走了過來。她舔了舔唇邊的白色液體,說話了,然而“嗡嗡嗡……”,就像是蟲子在摩翅鳴叫,沒有人知道其中的意思。吳武倫毫不猶豫地下令剩余的手下開槍射擊,壹時間自動步槍的射擊聲轟鳴,瞬間有大量的火力,朝著她傾瀉而去。
  那個裸女不閃不避,壹臉的迷惑,萌得像二八少女。
  子彈攜帶著巨大的動能,瞬間出現在她的面前,除了個別士兵心緒緊張激動打偏之外,大部分的子彈都擊中了她。
  小黑天被打得連著往後退了幾步。
  令人恐懼的事情發生了,她竟然像是沒有骨頭壹般,子彈打在她的身上,中彈的位置立刻扭曲,然而就像橡膠皮壹樣往四周拉扯,人都變了形狀,但就是沒有破裂,更談不上死去。
  壹陣槍聲停歇,硝煙散盡,完全變了形狀的小黑天終於站穩,她伸出雙手,先是揉了揉臉,將頭恢復完整,又去揉胸,因為是心臟部位,這裏被攻擊得最多,凹了壹個大口子,她揉啊揉,居然把胸隆成了D罩杯……她在我們呆滯的目光中,俯首拾起壹個被燒去大半個身子的士兵,壹米七的人竟然被她輕松拿起,然後撕下壹條腿來,嚼了兩口,吐,然後看向我們,嘟噥著大步走來。
  她依然在說話,但是我們只能夠聽到蟲鳴。
  四十多米的距離,她幾秒鐘就走了過來,白嫩如初筍的小手揪住了壹個士兵,離地擡起來。這個來自緬軍精銳部隊的男人,此刻竟然瘋狂地哭泣起來,口吐白沫,雙腿哆嗦,流出壹灘腥臊的尿水。
  這也難怪,遇見這麽兇殘的食人魔鬼,又壹想到自己將會成為她肚子裏的消化物,不崩潰才怪。
  不過他的骯臟挽救了他,小黑天壹臉嫌惡地看著他,輕輕把他丟在壹邊,然後又閃電壹般地抓住了另外壹個士兵,瞬間啃斷他的脖子,將狂湧而來的鮮血給飲盡。
  她竟然把我們當作了圈裏面的豬羊,隨意宰殺。
  逃也逃不了了,怎麽辦?
  惟有拼了!
  還有壹戰之力的我、小叔、雪瑞、小和尚他儂、吳武倫和他最後的精幹手下(就是四五十歲的那個,代稱老頭吧),全部都將自己最得意的本事壹齊亮出,硬著頭皮沖了上去。我抱著震鏡許久,已然跟人妻鏡靈溝通好了,此刻壹沖上去,立刻高高揚起,口中直呼“無量天尊”,便朝著那東西當頭照去。
  不愧是號稱“震壹下”的法器,小黑天狂震壹下,竟然僵住了。
  趁這時機,小和尚的念珠,雪瑞的道家點穴手、吳武倫的紅魔血手、老頭的曼陀羅,以及小叔的雷擊棗木劍,全數都招呼到了她的身上。
  前面兩個不算,吳武倫那雙紅通通的手握緊成拳,重重地擊在了小黑天的頭上,臉都砸成了凹形;而小叔那木劍已然持上了咒,上面附有藍色的遊弋閃電,壹捅,將她心臟部位捅了個對穿;而老頭的曼陀羅錦布上有壹股子灰白之氣,已經朝她體內流去。
  情況在朝好的方向前行。
  雜毛小道在旁邊扯著嗓子嚎:“輕壹點啊,這個水當當的小尼姑,降服了,拿來暖床豈不是很爽?”
  這賤人被摔得七葷八素,動彈不得,但仍然還是要過過嘴癮。
  不過話說回來,小黑天長得真美——如果她不吃人的話。
  然而“震壹下”終究只能震壹下,壹秒鐘過後,小黑天恢復過來,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胸口上的木劍,再看壹看眼前的這幾人,柔美的小臉上壹瞬間變得無比猙獰,張開嘴大嚎壹聲,壹股濃烈的黑氣就從身體中噴出來,挨得她近的五人,立刻震飛開去。
  她隨意壹伸手,手竟然長了幾十公分,將老頭拉了回來,雙手壹用力,竟然將這人活活給撕成了兩塊,掏出胸腔的壹大團內臟,往自己被捅穿的傷口處塞去。她發出壹種高頻的尖叫,將我的耳膜都給震出了血來。
  就在她發出黑氣震開幾人的那壹刻,壹個嬌小的身影朝我跌來——是雪瑞。我伸手去接,卻被巨大的動能帶著壹起朝後邊飛去,重重跌在草地上。
  我口中湧出了壹口甜血,睜開眼睛,卻發現雪瑞正面朝著我,也吐出了壹口血,噴在我的臉上,然後陷入了昏迷。
  那壹刻,我們的唇只相距0.01毫米。
  好吧,我承認我在不經意之間,與雪瑞親吻了。然而我還沒來得及回味這久違的感覺,就發現自己的右腳腳腕壹緊,被壹陣巨力拉動拉,天黑地轉。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小黑天已經半蹲在了我的面前,而我,則躺在了草地上,頭暈腦脹,肚中有隔夜飯要吐出來。
  小黑天靜靜地看著我,如此近的距離,我能夠瞧見她的眼眸,是壹種純凈的白色,沒有壹丁點雜質。她的臉是如此的美麗和嬌艷,初開的花朵壹般,讓人忍不住想要呵護,然而嘴中的鮮血滴出來,裏面還有著白色的肉絲,卻讓人惡心。
  她掃量著我的全身,從頭到腳,最後視線停留在了我的臍下三寸處。不知道為什麽,我能夠從她的臉上看到有壹絲疑惑、壹絲恐懼,以及憎恨。
  突然,她伸出了粉嫩的舌頭,輕輕地添了壹下我左頰上的那道疤痕。
  壹種溫潤滑濕的觸感從我的臉上傳來,接著有濃烈的屍臭湧入我的鼻子中。我當然不會以為這是壹次艷福,小黑天看上了我:我很清楚地明白,這是要被吃掉的節奏了。我如果不想變成壹坨不明來歷的排泄物的話,惟有奮起反抗。然而這怪物實在太厲害了,我全身僵直動彈不得,所有能夠戰鬥的人又全部都趴下了,還有誰……能夠拯救我?
  正想著,肥蟲子從頭頂飛來,抵在了小黑天的嘴裏。
  她很詫異,伸手揪住肥蟲子,使勁壹掐,肥蟲子被揪住的部分立刻變得扁平,而那雙黑豆子眼睛凸起,飈出了眼淚來。不過金蠶蠱的體質就跟橡皮泥壹般,看著柔弱,其實怎麽揉捏都傷不了它的根本。小黑天瞧了壹會兒,將它往山下壹扔,嗖的壹聲,不見蹤影。
  完了、完了……我看著小黑天俯下來的笑臉,心中生涼,死亡的陰影已經在我的頭上縈繞。
  接著我聽到了撲棱著翅膀的聲音,是虎皮貓大人駕到了。
  它只說了壹句話,便將我的生命又壹次延緩了:“好久不見啊,老朋友……”
  小黑天擡起頭,木然地看向了空中這只肥母雞壹般的扁毛畜牲,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老朋友?我暗自咬了壹下舌頭,才確信自己不是因為恐懼而出現的幻聽。
  我認識虎皮貓大人也有些日子了,怎麽沒聽過他有這麽邪門的朋友?然而就在我詫異的註視下,虎皮貓大人竟然也開始發出了如同蟲鳴壹般的聲音。這壹下,小黑天的臉色終於變了,她竟然滿心欣喜地跟虎皮貓大人交流起來。我腦子發蒙,便看到虎皮貓大人跟小黑天有壹搭沒壹搭地說著“話”,然後我感覺到有壹種力量漸漸地回轉到我的身上來。
  正在這個時候,我的耳邊傳來了壹種莊重森嚴的佛號,隨著這壹聲佛號而來的,是壹陣呼嘯的風聲。
  而正在與小黑天聊得舒爽的虎皮貓大人也變了臉色,往上高飛:“老和尚,這魔物是血肉和怨力所凝結的,而且還是不完全體,用佛法將其震散,超度即可……”
  虎皮貓大人話沒說完,我便看到小黑天的胸前竟然出現了壹個巨大的手掌印,形象崩潰,整個人立刻變成了血肉模糊的怪物。她回轉過身去,與偷襲而來的那個人對拼了幾記,兩人朝著十幾米外奔去。我勉強撐起身來,只見消失好久的般智上師,正渾身金光地小黑天戰作壹團。
  被偷襲壹掌之後,小黑天驚艷的女神造型立刻變了模樣,變得如同索命惡鬼,周身冒著紅光。然而這個被薩庫朗費盡心力召喚出來的小黑天,會被般智上師所擊敗麽?
  答案是否定的。
  雖然偷襲成功,但是般智上師在兩分鐘之後,卻被壹掌劈飛,如同斷線的風箏,歪歪飛去。而此刻,小黑天似乎已經受了不少的傷害,她不管不顧,奮力朝我沖來。這意思,好像是要把我吃了,以作補藥。我惟有又掏出震鏡,準備做最後的掙紮——老子豁出去了,唯死而已!
  而正在此時,天空中突然傳來了壹聲炸響:“大膽妖孽,膽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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