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千七百五十二章調動問題解決了！

十點多了。
陶然亭公園。
天黑昏暗，大雪飄飄，還有壹股霧氣籠罩在頭上。
董學斌和方文萍幾分鐘就爬到了山頂，找了壹個涼亭，倆人鉆了進去並排坐下，眼前是燈火通明，耳邊是鞭炮齊鳴，不過整個公園兒現在可能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了，還是顯得有些孤零的涼意。
董學斌問道：“幹嘛上這兒來？”
方文萍看著遠處道：“想找個清凈的地方，有問題？”
“這個沒問題，可這都幾點了啊。”董學斌還是抱怨了壹下。
方文萍很不高興道：“不願意妳自己回去，我可沒逼著妳！”
董學斌道：“妳都喝成這樣了，我能放心回去嗎我？得了得了，我陪妳待會兒吧，妳今天這是怎麽了？”
方文萍硬邦邦道：“跟妳沒關系。”
董學斌道：“妳就跟我說說唄，反正這裏也沒別人了。”
寒風帶著大雪花兒呼地壹下穿過了亭子，倆人都下意識地打了壹個哆嗦，這個天兒，不冷才怪。
方文萍把貂皮大衣往裏扣了扣，翹著二郎腿望著遠方道：“跟妳說也沒什麽，妳看著我是不是挺風光的？呵，可現在啊，我連過年都不知道怎麽過，回家吃飯？家裏人看我的眼神都有著些異樣，同事來串門兒？下屬來拜訪？表面上是對我恭恭敬敬的，可實際上每個人眼裏都透著壹股抵觸，他們不是尊敬我，而是怕我。”
要是平常時候，董學斌肯定不會管她，但今兒方文萍喝多了，董學斌也就安慰道：“怕妳也是尊敬妳的壹種表現形式嘛。”
方文萍道：“可我家裏人也怕我，家裏的小輩兒也怕我！”
董學斌呃了壹聲，心說誰讓妳以前的事跡太那啥了啊，“這個……”
“大過年的，我還只能找妳壹個謝家的孫女婿談心說話，妳說我悲哀不悲哀？啊？”方文萍道：“我知道，他們誰都看我方文萍是個六親不認的掃把星，都怕我，沒有壹個敢跟我走近的，呵呵，知道嗎？每年過年幾乎都是我壹個人自己吃飯的，同事拜年？都是商量好了壹起過來，好像我多可怕似的，都不敢壹個壹個地來，也不敢留下來吃個飯，妳說我有什麽意思？嗯？我有什麽意思？”
董學斌道：“那妳不能這麽說啊，我跟妳也壹樣啊，當初我跟基層工作的時候，把領導都給得罪了，別說吃飯了，別說來串門拜年了，知道嗎？當時那個情況是人家大老遠看見我，就躲得遠遠的了，連話都不敢跟我說，生怕跟我說了壹句話繼而傳到某個領導耳朵裏得罪了那個領導，可那個時候我都過來了，有什麽的啊？人家不搭理我，我也不用人家搭理，我自己幹我自己的事兒，我他媽問心無愧，別人怎麽說？別人怎麽看我？我他媽管他們呢！”
方文萍看他壹眼，“妳倒是跟挺像。”
“咱們本來就是壹類人，我早看出來了。”董學斌說到這裏，也把她那瓶酒拿了過來，大口壹喝，取暖了壹下。
方文萍見狀，也從他手裏抓過了酒瓶子。
董學斌汗道：“我都喝過了，瓶口兒那兒……”
方文萍這時已經對嘴兒灌完了壹口，“嗯？”
“呃，沒事兒。”董學斌感覺到自己的唾液估計已經沾到了方文萍厚厚的嘴唇上，臉也是壹熱。
方文萍放下酒瓶，“妳今天找我有事兒吧？說吧。”
董學斌壹沈吟，“等妳酒醒了再說吧，也沒什麽事兒。”
“讓妳說妳就說，哪兒那麽墨跡啊！”方文萍道：“妳覺得我醉了？”
不是我覺得，妳丫本來就醉了。董學斌無語了壹會兒，還是道：“我跟這邊幹煩了，想調動到陜北的壹個縣，焦鄰縣那邊，也不知道妳聽沒聽說過，不過那邊沒有空缺，縣委書記和縣長離退休好像也早著呢，更沒有什麽工作調動，我過去也過不去的，就想妳幫著我聯系壹下，看看能不能給他們調動壹下，把我弄過去，我知道那是妳們方家的地界兒，妳說話肯定好使。”
方文萍蹙眉，“焦鄰縣？妳有病吧？”
董學斌也不意外她這個反應，“反正我是決定了。”
“那裏我聽過，甚至年輕的時候還去過壹次，要經濟經濟壹般，要工業工業壹般，農業也就那麽回事兒，雖然在那邊其他縣裏，經濟發展還算好的，但還是差的很遠，妳去那邊幹什麽？妳不是有病妳就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了！”方文萍看著他，“跟我手下幹，這麽讓妳別扭呢？”
董學斌辯解道：“不是妳的原因，我就是想過去那裏，其他縣我都不要，就是焦鄰縣，我自然有我自己的考慮，主要問題是現在我這邊操作不了，得妳們方家首肯，妳看能不能幫我壹下？”
“不行。”方文萍很痛快道。
董學斌：“……為什麽啊？”
方文萍道：“我憑什麽幫妳？”
董學斌理所當然道：“我告訴妳啊，妳還欠我壹個人情呢。”
“我還給妳照顧孩子了呢！”方文萍道：“誰也不欠誰的！”
董學斌倒還真說不出話來了，“……反正妳幫我壹下，縣委書記或者是縣長，隨便弄走壹個就行，大不了以後有事兒我再幫妳壹把。”
方文萍沒言聲。
“方主任。”董學斌道。
方文萍道：“我就算給妳操辦了，妳也過不去。”
“這您就別管了，其他方面我都聯系好了，就差那邊能不能接人了。”董學斌很是堅定道。
方文萍看著他道：“妳又沒犯什麽錯誤，我還是頭壹次見有人寧願職務降級也要下基層呢。”
董學斌道：“我就是想為老百姓幹點兒事兒，行不行？”
方文萍確認道：“妳已經想好了？”
“想好了。”董學斌確定道：“不管怎麽樣我都得下去。”
方文萍頓了頓，道：“那好吧，焦鄰縣的縣委書記，我到時候讓他們調整壹下，但妳欠我壹個人情，知道吧？”
聞言，董學斌登時壹激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