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壹十四章 金帝山莊倒了！

金帝山莊外面，幾十個武警沖進了裏面，在聚眾賭博的罪名下，董學斌讓馮副隊長和楚峰立刻帶隊抓人，馬大凱、馬三兒和其他金帝山莊中高層管理人員全部落網，還有其他參與者，大大小小男男女女總共抓到了將近三十人，錢飛畢竟在幕後，現在還沒有證據拿他，至於那些今天不在金帝山莊的涉案人員，董學斌也突審出了他們的地址，派人去抓了回來！
壹時間，金帝山莊壹片狼藉，人心惶惶。
直到現在錢飛才收到金帝山莊被查封的消息，聽到是董學斌帶隊找到的賭場證據，正在和壹個朋友吃飯的錢飛直接把桌子給掀了，乒呤乓啷，盤盤碗碗碎了壹地，錢飛臉上湧現出滔天的怒意，董學斌！我要是不把妳弄死！我他媽不姓錢！
十幾分鐘後，幾輛車停在了金帝山莊門口。
梁成鵬召開了現場辦公會，胡壹國，秦勇，趙勁松，胡思蓮等人都到了。
在山莊的壹個辦公室裏，梁成鵬看著董學斌道：“現在什麽情況了？”
董學斌答道：“涉案人員全部落網，抓獲了三十人左右，正在分開審訊調查取證。”
胡壹國沈著臉道：“抓賭而已，拿了這麽多人？太小題大做了！”
董學斌冷眼看看他，“胡局長，要單單是聚眾賭博也罷了，可鄉親們的報案妳不會不知道吧？金帝山莊的賭場涉嫌了好幾起人命案和強奸案，以前查不到證據，現在賭場的事兒證據確鑿，當然要數罪並罰，這要是叫小案子，那什麽叫大案子？這要叫小題大做，那什麽叫不小題大做？”
除了少數幾個人，大部分公安局的領導只聽說了這次是抓賭，具體還不明白怎麽回事呢，秦勇就是最納悶的壹個，聞言，道：“董局長，案件什麽進展？查獲賭資賭具了？賭資多少？”
董學斌道：“賭資三百五十萬。”
趙勁松壹怔，深吸了壹口氣，臉頓時沈了下來。
胡思蓮和秦勇也是微微壹愕，這麽多？金帝山莊壹直以來都滴水不漏，梁局長查了兩次都壹分錢賭資也沒查到，怎麽小董局長壹查，就查獲了這麽多的錢？怎麽什麽案子壹到小董局長手裏，那都不叫案子了？
梁成鵬心情極好，但臉上卻保持著平靜，“我來說吧，下午董局長和壹個派出所的同誌潛入了金帝山莊，混進了賭場裏，為了取證，董局長以身涉險，從賭場裏贏了三百五十萬現金，並在同時查到了存放賭具的地點，最後將賭具賭金等物壹並查獲了，為辦案提供了充足的證據。”
贏了三百五十萬？？
這錢原來是小董局長賭博贏來的？
秦勇和胡思蓮錯愕地對視壹眼，心想這董學斌的本事也太大了，壹般人想從賭場裏贏錢，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可小董局長不但贏了，還贏了三百五十萬之多？他怎麽贏的？
胡壹國知道賭場的防範措施極高，即便有警察突然來了，賭資也絕對不會被人查到，聽說董學斌查到了賭資，他壹直有點不相信，現在壹聽梁成鵬的話，胡壹國才是明白，原來董學斌是把賭資緊緊握在了他自己手裏啊，這壹招實在太陰險了，他立刻道：“身為公安局的領導怎麽能參與賭博？董局長！妳這是釣魚執法！按照法律規定，這種方法獲得證據不能作為證據！”
董學斌冷笑道：“什麽叫釣魚執法？當事人原本沒有違法意圖，在執法人員的引誘下才從事了違法犯罪活動，這叫釣魚執法，我去金帝山莊的時候，賭場已經有了犯罪事實，正在從事犯罪活動，我只是為了取證才將賭資從賭場手裏轉移到我手裏的，就是怕金帝山莊的人拿著錢跑了，這叫什麽釣魚執法？”
胡壹國冷聲道：“咱們是執法人員，賭博這種事情怎麽能沾！胡鬧！”
董學斌鬥嘴的工夫還沒怕過誰，“那依照胡局長的意思是金帝山莊沒有賭場，咱們得把人放了？”
胡壹國壹瞪眼睛，“我什麽時候說放人了？我是讓妳註意方法！註意工作方式！”
董學斌看著他，“甭管黑貓白貓，能抓耗子的就是好貓，非常案件非常手段！要是我不控制住金帝山莊的賭金，現在壹分錢也查不到，那老百姓的冤屈誰給他們伸？那這個案子哪輩子才能破？”
胡壹國怒道：“妳……”
“行了！”梁成鵬不滿地拍了下桌子，“這件事董局長做得好！”
梁局長這壹句話算是定了調子，胡壹國壹攥拳頭，沒再說話。
梁成鵬道：“董局長，案子證據是妳查到的，現在成立專案組，還繼續給妳負責，務必在最短時間內將賭場人命案調查清楚！”
董學斌道：“謝謝領導信任，保證完成任務！”
梁成鵬微微點頭，這個小董還真是跟別人不壹樣，壹般人接案子的時候，總會想好退路，想好破不了案後該如何逃避責任，壹般不會拍著胸脯打包票，可小董局長卻不同，每次都是壹句“保證完成任務”，讓人聽了覺得很舒心很踏實，最後呢？任務也每次都漂漂亮亮地完成了！這叫什麽？這就叫本事！
出了會議室，其中幾個領導都回家休息了，胡思蓮和秦勇卻沒走。
秦勇笑呵呵道：“董局長，五壹的時候我還想叫妳來我那兒打打麻將呢，幸虧妳去京城了啊，哈哈，以後要是打牌我可不敢叫妳了。”
董學斌笑道：“今天是運氣好才贏的。”
胡思蓮好奇道：“您剛跟賭場玩的是？”
“……輪盤。”
輪盤這種東西，好像跟賭博技術沒關系吧？秦勇呃了壹聲，低聲道：“是不是有技巧？”
董學斌笑笑，“雕蟲小技，上不了臺面。”
秦勇指指他，“妳啊，總是那麽謙虛，聽說妳槍法也不錯，改天咱倆練練，呵呵。”
……另壹邊，胡壹國正在和錢飛通電話。
胡壹國壓著火道：“梁局長把案子給董學斌管了，我插不上手。”
錢飛陰冷道：“他們查到什麽了？”
“就是三百五十萬的賭資和賭具，人命案正在查，但還沒證據。”胡壹國頓了頓，道：“妳先出去躲壹躲吧，我看梁局長的樣子，好像是要壹查到底了，不怕壹萬就怕萬壹，要是真查到什麽對妳不利的……”
錢飛哼了壹聲，“放心，我的人嘴巴很嚴，他們什麽也查不到。”對自己那些人，錢飛是很信任的，知道他們再怎麽樣也不會出賣自己，這倒不是感情的關系，而是他們有自己的家人，而錢飛即使沒了金帝山莊，也可以動動嘴皮子就能讓他們家破人亡，所以那些人不會出賣他。
事實也就像錢飛所想的那般。
……“馮隊長，問出什麽了嗎？”董學斌看著走過來的馮副隊長道。
馮副隊長皺著眉道：“二十幾個人全問了，誰也不說，連賭場的犯罪事實也不承認，更別說什麽殺人案了，唉，這幫人嘴很緊，不好辦啊，我看他們是早都串好供了，應該有人告訴他們不要開口，不然不可能每個人都不言語。”
董學斌揉揉眉心，“搜金帝山莊搜出什麽證據了？”
馮副隊長道：“在二層發現了壹夥兒賣淫女，大部分都是延臺縣的人，其中有兩個說是他們丈夫在賭場輸了錢，借了高利貸還不上，後來被金帝山莊逼得不得已，所以才讓她們在這裏賣淫還債的。”
董學斌嗯了壹聲，賭博和賣淫已然證據確鑿，就算他們不交代也沒什麽，參與這些的人誰也跑不了，可這點罪名還是太輕了，董學斌現在想查的就是那起殺人案，通過這個突破口，興許能找到錢飛甚至胡壹國他們的犯罪事實呢。
“我去審。”董學斌決定親自出馬。
“您要提誰？”
“馬三兒吧，這人跟錢飛走得很近，應該知道不少東西。”
“好，那我去安排。”
“對了，我進去以後不要讓人打擾，不管發生什麽，妳們也別進來。”
馮副隊長心驚肉跳了壹下，不由自主地點點頭，心說董局長想幹嘛？刑訊逼供？
壹間單人間裏，董學斌見到了被上了手銬的馬三兒，他正賴皮賴臉地垂著頭，嘴裏哼哼著鄉村小曲兒，壹副不以為然的模樣，不過細細註意就能發現，馬三兒的瞳孔深處藏著壹抹濃濃的驚慌，外表的壹切只是為了掩飾罷了。董學斌笑笑，隨手關上門，並從裏面反鎖上了。
馬三兒壹擡頭，“喲，董局長。”
董學斌往他跟前壹坐，“說說吧，虞壯認識吧？他怎麽死的？”
馬三兒迷茫道：“虞壯是誰？我真不認識。”
虞壯就是虞美霞的丈夫，董學斌道：“半年前，虞壯被妳們誘惑到了賭場，輸了很多錢，最後離開家的壹次也是去了妳們金帝山莊，結果就再也沒回來，屍體被人發現在了河邊，怎麽？妳不知道？”
馬三兒恍然道：“噢，是他啊，警察後來查過，他不是自殺的嗎？”
董學斌冷聲道：“既然妳不識好歹，也就別怪我了。”
馬三兒壹楞，警惕地把身子往後靠靠，“妳要幹什麽？”
對付這種潑皮，就得來點恨得，董學斌從椅子上站起來，慢吞吞地走到旁邊的寫字臺上翻了翻，末了，摸出了壹直鋼筆，董學斌將鋼筆筆帽拿掉，叮啷啷地往地上壹扔，隨即手握鋼筆走到馬三兒跟前，拉了把椅子過來坐下，“我耐心有限，再問妳最後壹遍，虞壯怎麽死的？”
馬三兒驚恐地看看那尖尖的鋼筆頭，“我真不知道！”
董學斌點頭道：“好。”
馬三兒不信他敢對自己用刑，打幾拳還好說，可拿鋼筆紮自己？這怎麽可能！他壹公安局副局長，最起碼的道理也應該知道啊，真要把自己傷到了，他也跑不了責任，想到這裏，馬三兒心中壹定。
可有些事情，發生的總是那麽突然。
董學斌二話不說地舉起鋼筆，噗！壹下就紮進了馬三兒的大腿上！
馬三兒愕然地慘叫壹聲，戴著手銬地手捂住腿，“啊！妳瘋了！妳幹什麽！”
董學斌冷靜道：“虞壯怎麽死的？”
馬三兒大喊：“來人！快來人！救命啊！”
董學斌眼神壹冷，再次舉起鋼筆，紮到了馬三兒的肩膀上，噗，血壹下就濺出來了！
“妳瘋了！啊！瘋了！”馬三兒驚怒地慘叫連連，他是真怕了，“我說！我說！虞壯是被山莊的人打死的！啊！”馬三兒捂著肩膀抽了壹口氣，吃痛地大吼道：“是我三叔馬大凱叫人打的！本來沒想打死他，那虞壯欠債太多，三叔兒是想讓他把他老婆和孩子交出來給他們玩，這才下了狠手，可虞壯死活沒答應，結果打著打著就給打死了！”
董學斌陰著眉毛道：“跟錢飛有沒有關系？”
馬三兒捂著腿叫了幾聲，腦門全是汗，“有，但具體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我當時不在場，虞壯死的時候錢飛和我三叔都在場，後來把我叫了過去，還有壹個叫安子的人，是我們倆把屍體擡到河邊扔河裏的，噝！我說了！能說的都說了！快給我止血！啊！不行了！叫救護車！”
董學斌淡淡道：“其他案子呢？”
馬三兒道：“沒了！真沒了！”
董學斌第三次舉起手，狠狠拿鋼筆紮進了馬三兒的另壹條腿上，“說！”
“啊！”馬三兒撕心裂肺地叫著，“別紮了！別紮！我說！還有壹起人命案！噝！那是在壹年前，是個外地來的人，他賭博技術很好，從賭場裏贏走了壹百多萬，後來等那人出了賭場以後，錢總和我三叔把錢給搶了回來，那人卻不幹，還說要報警什麽的，噝，結果我三叔他們就叫人把他打了壹頓，活活給打死了。”
這事兒董學斌倒沒聽說，“屍體呢？”
馬三兒道：“被，被埋在金帝山莊後山了。”
董學斌道：“虞壯的屍體為什麽沒埋？”
“因為他……他是本地人，噝，好多人知道他來了金帝山莊，所以我三叔說，噝，要，要造成壹個自殺的假象，那個賭博贏錢的是外地人，沒什麽人知道他在我們山莊，所以，所以才埋了他！”
“繼續，還有別的！”
“沒了！這回真沒了！我知道的都告訴妳了！”
董學斌看看他，BACK三分鐘！
……慘叫聲驟然消失了！
董學斌腦子壹暈，等視線漸漸清晰，就看到馬三兒坐在自己正對面。
“虞壯是誰？我真不認識。”馬三兒死魚不張嘴。
時間退回去了！
董學斌冷笑壹聲，摸出跟煙點了上，“馬三兒，妳以為我沒有證據就敢抓人嗎？啊？半年前，妳三叔馬大凱和錢飛惦記上了虞壯的老婆和女兒，想讓他拿虞美霞跟虞茜茜還債，結果虞壯沒同意，妳們就把人家生生打死了，為了造成自殺的假象，妳三叔讓妳把屍體擡到了河邊扔下去，噢，對了，還有個叫安子的人也是跟妳壹起搬屍體的，是不是這樣？”
馬三兒壹下就楞住了！
董學斌瞅瞅他，“妳還有什麽話可說？”
馬三兒騰地站起來，急道：“沒有的事！絕對沒有！”
董學斌不緊不慢道：“還有壹年前的案子，壹個外地人到妳們金帝山莊賭錢，雖然贏了，但最後還是被妳們找到搶回了那壹百多萬，還把人給打死了，死後，屍體被妳和妳們的人埋在了金帝山莊後山，有沒有這回事？”
馬三兒臉都綠了，他不明白董學斌是怎麽知道的！
董學斌呵呵壹笑，“妳以為我們警察沒有證據呢？妳以為妳閉上嘴壹輩子不說，發生的事情就過去了？”董學斌笑容頓時壹斂，怒然地壹腳踹在了馬三兒的肚子上，把他踹倒在地，“那是他媽兩條人命！妳膽子夠大的！啊？”
馬三兒面如死灰，他知道，肯定是有金帝山莊的人泄密了，但這件事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其他的高層領導都不清楚啊，到底是誰？
董學斌瞎話張口就來，他道：“馬三兒，兩樁命案，後山那個屍體也快挖出來了，妳要是現在還不想著戴罪立功，還不老實交代問題，那誰也保不了妳，殺人是什麽罪妳應該清楚，死刑！照現在的證據看，妳這輩子啊，是別想再見太陽了。”
馬三兒慌亂道：“不是我！董局長！人不是我殺的！”
董學斌壹拍桌子，“不是妳是誰？”
馬三兒急道：“是大頭！後山那人是大頭殺的！他不是金帝山莊的人，是錢總的手下，我，我知道他家住在哪兒，董局長，我，我也知道後山的屍體埋在哪兒，我能不能戴罪立功？人真不是我殺的！”
大頭？這個名字董學斌不是第壹次聽了，那回綁架虞美霞的大疤就曾說過，他們之所以選擇虞美霞，之所以知道虞美霞在哪，全是壹個叫大頭的人告訴他們的，現在看來，這壹切全是錢飛策劃的啊！
董學斌內心壹冷，“起來！跟我走！”
出了門，馮副隊長正跟外面等著呢，壹見董局長出來，他馬上道：“馬三兒那邊……”
董學斌道：“都交代了。”
馮副隊長壹愕，“交代了？他說了？”
董學斌拿過紙幣給了馬三兒，讓他寫下壹個地址，旋即遞給馮副隊長，“這裏妳盯壹下，裏面有個叫大頭的人，是這起兇殺案的主犯，在天亮之前壹定要抓到，還有，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妳帶著壹兩個親信親自去辦，千萬別走漏風聲讓人給跑了！現在那個大頭應該還不知道咱們查到了他，行動要快！”
馮副隊長道：“您放心！只要他沒跑！保證把人抓回來！”
董學斌壹沈吟，再次低聲道：“還有，秘密抓捕錢飛。”
馮副隊長驚道：“抓他？”
董學斌鄭重其事道：“這件事只有妳我兩人知道就行了，還是那句話，誰也不要告訴，梁局長那邊也是，馬三兒已經交代了錢飛參與了犯罪殺人，妳盡管抓就行了，出了事我擔著！壹定不能讓他跑了！”
馮副隊長咬咬牙，用力壹點頭。
現在，馮副隊長也有些佩服董局長了，自己剛才審了那麽半天，威逼利用，無所不用其極，可到了到了，二十幾個人沒有壹個開口的，可董學斌呢？小董局長這才進去幾分鐘啊，五分鐘都不到！結果馬三兒就開口交代問題了！唉！馮副隊長自愧不如，要不人家是副局長，自己是副隊長呢，差距太大了！
等馮副隊長去秘密抓捕後，董學斌將馬三兒關在了壹個單間裏，自己則是找到了楚峰和另外兩個刑警，和他們壹起悄悄出了金帝山莊，去後山馬三兒告訴的那個位置挖屍體去了。
壹鏟子……兩鏟子……三鏟子……歪了好幾處地方，終於，壹個已被腐蝕得慘不忍睹的屍體露出了痕跡。
董學斌有點反胃，往後走了幾步，正巧這時手機響了，是梁局長的電話。
“怎麽回事？”梁成鵬語氣很沖道：“聽說妳把錢飛給抓了？太急了！”
董學斌緩緩道：“梁局長，馬三兒已經把錢飛供出來了，我們還在金帝山莊後山找到了壹具屍體，是壹年前的另壹起人命案，主謀也是錢飛和馬大凱，現在人證物證都齊了，我覺得是時候收網了。”
梁成鵬楞了楞，“這麽快？人證物證都有了？”
“是的。”
梁成鵬啞然失笑壹聲，心說妳可真有本事，這專案組才成立幾個小時啊？原本還準備打持久戰呢，妳這壹下就破案了？妳也太快了，“……辦得好！回頭我給妳請功！屍體那邊圍上警戒線！我馬上到！”
屍體壹出，頓時把縣裏的領導也驚動了，壹個副縣長和政法委書記全到了現場！
誰都知道，從今天開始，不會再有什麽金帝山莊了！
金帝山莊倒了！
倒得徹徹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