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五章往事
　　看到婦人臉色倏變，袁力有些慌了，急忙道：「姐姐，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有什麼心結，也是時候去解開了吧？何況……何況現在有我陪著姐姐，把那些事說出來，讓弟弟幫妳分擔，好不好？」說到後面已經有壹絲撒嬌的味道了。
　　本就沒打算把怨氣發泄到面前這個小男人面前的劉瑄，看著男人忐忑不安的表情，不由的低聲壹笑：「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姐姐……姐姐現在有妳，就更不想去想它了，就讓它過去吧！」是啊，畢竟已經十六年了，還有什麼放不下呢？可是，真的那麼容易就放的下麼？那傷痕，至今依舊鮮血淋漓。要不是那傷痕，自己……會與面前這個小自己十幾歲的男人在壹起麼？
　　「姐姐，妳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我相信妳並沒有真的放下。現在我是妳的男人，是妳的丈夫，我有權利要求自己的妻子從過去的陰霾中走出來，快樂的陪我壹起生活，我也希望我的妻子能跟我壹起分享過去的快樂，分享曾經的痛苦，這樣將來才能風雨同路，不離不棄呀！」話語壹頓，右手輕輕的把玩著婦人散亂的青絲，續道：「何況，怨恨會讓我的小妻子變醜的哦！」聽到心上人語調輕浮，劉瑄不禁壹陣好笑：「去，誰是妳的小妻子啊！沒有三媒六妁，沒有大紅花轎，誰會嫁妳哦！好大壹只癩蛤蟆哦！呵呵！」「還有誰？難道剛才有人直叫『好哥哥』『親哥哥』的，我聽錯了不成？」袁力有心緩解氣氛，也就跟著調笑道。
　　「去死啦妳！還不是妳壞！」忍不住壹陣的羞澀，恨恨的掐了男人的腰壹下，卻是低下頭來，想著那如塵的舊事，該從哪說起……看著婦人的神情有些怔忪，袁力有些緊張，生怕可人兒真的生自己的氣，安慰的話未及出口，只聽婦人幽幽的說道：「那年我二十壹歲，剛從ＺＴ學院大專畢業，爸爸托關系，介紹我進了當時ＰＺ大學裏，也算是個老師吧！哎，那時候妳幾歲啦？嗯，大概才三四歲呢，小屁孩。
　　「沒多久，壹個課室的壹個大姐看我沒男朋友，就給我做媒，介紹她家的壹個鄰居給我認識。他……妳們長的還是滿像的，就是他鬢角有顆痣，眉毛也沒妳那麼濃。那時候的人傻啊，也不懂什麼，他的條件又那麼好……哎～妳幹嗎，討厭，亂吃什麼飛醋？老實別動，聽姐說。
　　「相處了壹個多月，兩邊就商量著，準備辦婚事了。那時候結婚其實挺簡單的，兩副行李往壹快壹搬，其他的就等組織安排了。日子定了，什麼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他姨夫那邊有個赴美留學的名額，有心讓他去，可是顧慮著他要結婚了，就沒打算讓他去。可是他不知道從哪聽說了，就先去找他姨夫把事定了下來，然後才回來找我商量。
　　「那會兒姐姐也沒想那麼多啊，並且相處了那麼壹段時間，也真有了些感情……哎，妳抓疼我了！死孩子，年紀不大就會吃飛醋，妳那會穿開襠褲呢，人哪知道妳…妳這冤家對人的好呀。老實抱著姐姐，不許亂動，再動打屁股嘍！
　　「壹心就想著他能上進，他能更好，也就沒多想，留學生啊，多光榮的事啊，雖然也有點不舍……妳別～姐求妳了……可那畢竟是好事啊，那會也不怎麼懂男女間的事，也就同意了，說等他畢業之後回來結婚……「我的傻姐姐，別說那時候國家內困外窘了，就現在中國欣欣向榮的時候，多少烏龜王八蛋飄出去就再不回來了，把糟糠之妻扔在國內，自己奔前程的？」袁力憤憤的說道。
　　輕輕的撫弄著愛人的嘴唇，劉瑄語帶溫柔的嗔道：「不許說臟話，老實的聽姐姐講故事。」「原定八月底出發的，可是突然來信兒說要八月二十號就得報到了。眼看著還剩不到壹個星期了，該準備的也都沒準備，該說的話也都沒說呢……「那天去他家幫他收拾行李，看看該拿的東西都拿了沒有，說著話就聊到了他走之後我怎麼辦。當時姐傻乎乎的說，『妳放心吧，我能自己照顧自己，妳不用掛念』。多傻啊！
　　「說著說著兩人就有點激動，他……他就把我按在了他的床上，然後就開始…開始親我，撕扯我的衣服……」「妳讓他扯開了？」袁力關切的挺起頭來，俯視著婦人的紅顏，聲調急切的問到。
　　「沒，真沒。我當時反抗了呢。」語帶焦急，又有些諂媚，剛說完才回過神來，忍不住捶在男人的胸上，「死孩子，妳管我讓沒讓呢，妳是我什麼人啊！」「我是妳丈夫啊！我不讓別的男人欺負妳，誰都不行，我不讓！」狠狠的把女人抱在懷裏，就好似真的怕她被人奪去了似的。
　　「傻孩子，別怕，姐姐以後絕對不讓別的男人動我壹根手指頭。」看著這張孩子氣的臉，卻說著讓自己感動的窩心話，美婦人心中不禁壹醉，把頭深深埋進了男人的懷抱，體會著那種深切的安全感和依賴感。
　　「別再打岔了，好好聽姐說完。跟他撕扯了壹會，我就想啊，這人壹走就隔了壹個大洋了，大半個地球哪，再見壹次面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也就不再阻止他了，讓他……讓他順利的……把我的衣服脫了。哎，死孩子，看妳這氣鼓鼓的樣子！誰讓妳不早點出生，飛到姐身邊來把姐……把姐要了呢！
　　「第壹次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完事後趕緊跑回宿舍，慌裏慌張的給家裏打電話，問了我媽究竟……究竟是怎麼回事，然後才弄明白了，男女之間竟是要這個樣子的。
　　「後來……後來那幾天，我們就做的挺瘋的，得空就在壹起……」「不許說『我們』，咱倆才是我們！」聽到這袁力不樂意了，忍不住出聲抗議。
　　「妳個死孩子，年紀不大，飛醋吃的跟女人似的，丟人不丟人呀。再這樣我生氣了！」說是這樣說，心裏卻悄悄的答應了，嗯，跟這個男人才是我們，那個，也就是他跟我了。
　　「都說讀書人懂的多，我現在壹想，也是，他這方面懂的是挺多的，現在看也不是什麼善人。誰也沒想到啊，就那麼幾天，就能懷上盼兒……「他走後半個多月，月事沒來，當時忙著準備新生入學的事，也就沒怎麼在意，等到忙的差不多了，才知道壞了。去醫院查，真的就是懷上了。打個電報給他，他當時就說，孩子還是生下來，等他畢業歸國，就能叫他爸爸了……「有了這句話，雖然是未婚，但是我還是想把孩子生下來，女人哪……可孩子六個多月大的時候，都已經顯肚子了，他突然打電話過來，說他要跟他教授的女兒結婚了，並且讓我把孩子打掉，再找個人嫁了！
　　「當時那個恨哪！孩子那麼大了，就算我狠的下心，怎麼打的下去啊？當時也是逼的急了，之後就跟他家的人說孩子已經打掉了，就跟他們家斷了來往。父親怕我觸景生情，就把我的工作調到了省城，到ＴＴ大學來當老師，也想讓我回二老身邊，把孩子生下來。
　　「這麼多年，我跟盼兒相依為命，虧的父親壹些老戰友還有些能力，這才漸漸的工作有了起色，生活也慢慢好轉。他們家覺得愧對了我，轉年孩子生下來沒多久，就托人在省城買了房子給我。現在這間房，就是以前的那個房子開發改建後政府補助的商品房，住進來也六七年啦！」頓了頓，繼續說道：「這麼多年，要說苦吧，其實也沒什麼，忙著工作，忙著評級定職稱什麼的，天天跟學生在壹塊兒，倒也塌實；可是這心裏，又總是沒著沒落的，我畢竟還是個女人，每天夜裏壹個人，睡不著，就抱著枕頭…自…自慰。盼兒小時候不懂事，常問我，爸爸哪，爸爸哪，別人都有爸爸，我怎麼沒有啊！
　　「嗚嗚嗚，那時候她壹問我我答不上來啊，我就哭。這孩子從小就乖，看我哭就上來勸我，小手扒著我的頭拿臉蹭我的腦門，壹邊蹭還壹邊勸，媽媽不哭，媽媽不哭，盼兒再也不問爸爸的事了……」劉瑄嗚咽難言，說到女兒的稚態卻又破涕為笑，及說到女兒感人的話時又哭聲大作。
　　袁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有緊緊的抱住婦人，直想把她化在自己的身體裏，才能抑制心中漫溢的憐意。
　　哭了壹會兒，劉瑄悲傷的情緒漸漸平復，哭聲漸止。看著懷裏的佳人雙眼通紅，雨帶桃花，不由的疼惜的輕輕的吻在她的眼睛上。
　　感受著男人濃濃的愛意，劉瑄心醉的低聲道：「天知道我怎麼會遇見妳這個冤家，妳才比盼兒大五歲呢，我們就…這樣了，還…」說到這，羞澀的偷擰了自己壹下，轉口說道：「還好，盼兒漸漸長大了，也更懂事了，學習上不用我操心，自己知道努力讀書，生活上也挺獨立的。昨天妳也看到了，在同學中人緣好著呢。
　　「她十四歲生日那天，我們娘倆壹起過的，我就給她講啊，當年她爸爸是怎麼拋棄的我們娘倆，我這麼多年獨自帶她過來的辛苦。那晚上我們就那麼抱著，壹邊聊壹邊哭，聊了壹夜的體己話，自那以後，母女之間，心近了很多，彼此的心事也都不瞞著。上半年有個男老師追求我，我還徵求了她的意見呢，這個小丫頭倒是真的長大了……」最後壹字拖了壹下長音。
　　擡頭看粗心的男人並沒註意到自己話中的異樣，才安下心來，舒了下舌頭，續道：「本來為了盼兒，我沒打算再怎麼樣，那顆心也就算是死了。就這麼著，給她攢夠錢，買壹車嫁妝，讓她順順當當的嫁出去，然後看著她幸福，我也就知足了。哪知道碰到妳這冤家，不管人是怎麼想的，就…就那麼蠻橫的把人的心都占去了。現在想想，我大妳這麼多，我們……」還沒說出想說的話，紅唇就被男人的嘴封住了。
　　壹陣嬌喘之後，袁力抱著婦人的臻首，鄭重的說：「瑄姐，我知道我們年齡上有差距，我現在也沒有自己的經濟能力，可……既然我們已經這樣了，我以後壹定對妳負責，我壹定讓妳幸福、快樂！」「哦，妳跟瑄姐在壹起就是為了對我負責啊？」剛說完，看到男人臉上有些發急的表情，忍不住親了男人的嘴壹下，「小壞蛋，姐知道妳對姐好，是真心的疼姐。姐答應妳，有生之年，只要妳不負姐，姐就永遠做妳的情人！」「不，姐姐，我壹定娶妳，我壹定要妳嫁給我做我妻子！」袁力急切的辯解道。
　　「傻瓜，我們的年齡差太多了。經歷這麼多，姐姐真的不在意名分什麼的。
　　除了跟自己愛的人在壹起之外，妳說，還有什麼比這個重要呢？「女人的眼裏已經沒有迷茫，而是閃爍著壹種知性的光芒，那是久歷生活艱辛和苦難後的壹種明達，那不是孩童的稚語，也不是青年的狂縱，那是歲月的沈澱。
　　「不，姐姐，今天聽起來可能很像我在口花花，在空許諾言，但是我是認真的，妳等著看吧！將來我壹定大紅花轎三媒六妁的娶妳進我袁家門，入我的洞房，做我的妻子！」袁力的話說的鄭重而認真，並且不容置疑。
　　「小哥哥～」被感動得熱淚盈眶的婦人撲進了男人的懷裏，緊緊摟住男人的身體，動情的叫出了最讓男人興奮的稱呼。
　　果然，袁力抱著動情的婦人，聽到這聲嬌呼之後，跨下青龍驟然暴怒，本來就未徹底綿軟，這壹刻猛的雄起，頂在婦人的小腹之上。
　　感受著男人的異動，美婦人也不禁動情，左手慢慢下移，輕輕握住了火熱粗大的陽物，口中低聲悄語：「怎麼這般大呀！」未聽清婦人口中說的什麼，不由關切的問道：「瑄姐，妳說什麼？」「壞死了妳，就知道羞人家。我說…我說…我說小哥哥妳的雞巴好大！」看著面前男人那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婦人心中的羞意被壹陣笑意沖淡，『哈哈』的笑了起來。
　　想不到平時在人前端莊守禮、落落大方的美婦英語老師在床上是這樣的羞澀迷人，像小姑娘壹般不諳性事，更想不到壹直羞人答答的熟女姐姐，連說句臟話都會羞的半天擡不起頭來的美人兒，卻說出這樣壹句大膽勾人的話來！袁力卻不知道，這是美人對他徹底的打開了心房的緣故。
　　「怎麼了？被姐姐嚇到了？妳～不是喜歡人家…喜歡人家淫蕩麼？那些個～壞事我又不是不懂。壹直不肯說，是怕妳會看不起我，說我水性揚花……可既然～既然小哥哥妳喜歡，那我說給妳聽就是，誰讓～誰讓妳是人家的天哪……」依舊是嬌羞的表情，可是話語中卻充滿了與其年齡相當的成熟與……韻味。
　　三十七歲的天生尤物，是所有正常男人眼中的夢想，她自己又何嘗不知道，耳濡目染之下，男女情事緩慢積累這麼多年，從生理到心理，都已經是壹顆熟透的葡萄，雖然初時異常的青澀，可那僅僅是因為還沒有碰到那個能剝去青澀的外皮的人。
　　性福，太他媽性福了！這壹刻，如果有人問袁力心中的感覺，那就只有這個詞了！
　　「瑄姐，妳真好～」神態語調，頗似電視劇中常演的那些憨憨的鄉村男人娶妻時的神態，望在眼裏，劉瑄忍不住又笑了，正是：片片桃花雨後嬌，青青粉黛鏡前描。
　　喚君快起隨奴去，拾取春風裹細腰。
　　看伊人笑的桃花亂顫，袁力情動不已，橫槍立馬，作勢就要氣貫長虹、直搗黃龍了，卻被婦人壹雙玉手輕輕攔住：「好哥哥，依我件事，我才許妳……不然妳別想…今晚留下來陪我，不回去了好麼？」看著婦人希冀的目光，本來有些疑惑的男人猛的拉開壹雙青蔥玉手，金戈鐵馬氣吞萬裏的挺槍刺了進去，同時哼唧道：「好寶貝兒，好姐姐，我求之不得呢！」「啊！」猶如仙鶴引頸壹般，美人臻首猛的揚起，帶動壹頭柔滑的秀發向後飄灑，雙目緊閉，口中卻是繼續呻吟道：「瑄妹兒～都泄～給哥哥了！」只見身後的男人也是悶『哼』壹聲，把滿腹的精華噴灑進了春水洋溢的玉壺裏。
　　「好姐姐，妳真好！」摟著昏昏沈沈的婦人，在耳邊低吟了壹句，卻見婦人已是疲累之極，昏昏睡去了。
　　袁力也已累極，翻在壹旁，雙手兜住婦人的雪臀，摟在懷裏，讓她靠在自己身上，被那對豐潤的玉乳貼住胸膛，就那麼摟著美婦的腰，也不管迷糊的美人伸出胳膊抱住自己的脖子，沈沈睡去。
　　夕陽暗淡下來，它，也要回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