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六)夜色下的萬秀住宅小區，家家戶戶沈浸在溫馨祥和之中，窗戶透著暖人的燈光。
　　高潔站在衛生間的花灑下，任由熱水不停地沖洗自己的身體，好想把白天遭受的汙辱沖掉，水珠滑過她光潔白嫩的皮膚，貪婪地親吻她成熟美麗的胴體，水可以沖掉男人留下的汙漬但沖不去她心頭的陰影。
　　淋浴後高潔披著浴巾回到臥室，那次被卓錦堂在臥房強暴之後她更換了所有床上用品，因為看到這些東西令她作嘔，讓她更感到對不起丈夫。
　　“鈴……”
　　這時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
　　象對電話產生過敏的病人，每次家裏電話鈴響起都會令她不安，如果丈夫在家她壹定要丈夫接電話，但這晚文瀚出去了，高潔無奈地拿起了話筒。
　　“餵，妳好……”高潔忐忑不安地小聲應道。
　　“是高潔嗎？我是韓姐啊……休息了嗎？”電話那頭傳來韓冰虹的聲音。
　　“哦……是韓姐……”高潔松了口氣。
　　“今天下午的時候找我是什麽事啊？說了壹半又不說了，現在有空了吧，很久不和妳聊天了，還真想妳啊。”韓冰虹笑道。
　　高潔忙說：“呵、、、是這樣……其實也沒什麽事……就是……”
　　“哎呀，妳看妳，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婆媽了，有什麽事就直說嘛，還把不把我當大姐啊妳？”壹向爽朗的韓冰虹不耐煩地說。
　　高潔猶豫了半天，由於沒有思想準備，壹時之間不知如何應對，“我……”
　　“嘿，以前的高潔可是個雷歷風行的女中豪傑，現在怎麽象個老太婆似的，是不是有什麽事啊？可不許瞞著大姐呵，快說，是什麽事。”韓冰虹發現有點不對，知道高潔壹定是有什麽難言之處，她對高潔也是很了解的，高潔這種吱吱唔唔的態度不是她壹向的作風。
　　“如果妳不說，我們以後就不是姐妹了……”韓冰虹故意不高興地說。
　　“不……不是……韓姐妳聽我說……‘高潔著急地說道。
　　……事情發生以來，高潔壹直是壹個人苦苦支撐著，所有的痛苦只能壹個人默默承受，其實她是多麽希望身邊有壹個人能幫她分擔壹下，壹個女人無論她多麽的堅強但她始終是壹個女人，在無助的時候最渴望的就是有人伸出援助的手，而卓錦堂的緊迫已經讓她沒有退路，在韓冰虹的催促下，高潔終於下了最後的決心……兩天後，韓冰虹和淩玉霜從省裏趕到了通海，肖月華和高潔的兩個同事丁素君，王薇也知道了這件事。大家都責怪高潔不把這件事說出來，令到事情發展成今天這個樣子，高潔委屈得都快要哭了。
　　”高潔，妳太軟弱了…起碼妳要對姐妹們說啊，俗話說壹人計短二人計長，如果妳早點和大家說，唉……妳看妳……“韓冰虹說道。
　　顯然她已經不想再給這個受盡淩辱的姐妹任何教訓，這只會在她傷透的心上加上壹把鹽。
　　”好了好了……大家就不要怪來怪去了，要怪就怪卓錦堂這個衣冠禽獸，我們都是學法用法的人，我們要拿起手中的武器扞衛自已，不能讓這種社會殘渣逍遙法處！“最後還是做領導的淩玉霜出來主持局面。
　　”我覺得最好還是要報警。“做律師的肖月華說道。
　　”如果可以報警，高潔就不會受那麽多委屈了。再說我們憑什麽去報案？我們手上沒有什麽證據啊……“女檢察官王薇問道。
　　”這件事對方是處心積慮，我們必須另想辦法。據我所知省裏已經對鼎盛集團進行秘密調查，可能警方已經有行動了，如果能把卓錦堂抓住，我可以通過人把這些東西要回來，……在這之前，我們上壹次鼎盛，看看能不能和卓錦堂私了，我們要替高潔著想，“韓冰虹說道。
　　大家都覺得應該上壹次鼎盛，人多力量大，當年她們在學校裏就是憑著團結壹心，戰勝了無數困難，建立了珍貴的友誼，只要大家站到壹起，每個人心裏就充滿了力量和信心。高潔也覺得有韓冰虹和淩玉霜出面，事情可能有轉機。
　　旭日初升，陽光照耀。
　　卓錦堂坐在他的辦公室裏，隔著落地玻璃靜靜地看著窗外，今天對他來說是個不尋常的日子。
　　樓下，兩部豐田小車緩緩地從鼎盛開出，第壹部向左拐朝南邊開去，第二部則向北絕塵而去。
　　卓錦堂取出壹根煙叼在嘴裏，他今天顯得特別的冷靜，看著樓下的兩部車分頭而去，他點燃了煙，靜靜地等著好戲開演。
　　時鐘指向九點正，卓錦堂扔掉手中的煙蒂，”把薛臨川和葉姿給我叫來！“
　　”是。“
　　不壹會，兩人先後進入董事長辦公室。
　　”坐……“卓錦堂示意二人坐在他對面的轉椅上。
　　”兩位都是遠大集團的有功之臣，我要感謝妳們壹直以來對振邦的幫助。自從遠大出事後，妳們沒有離他而去，這壹點我感到十分欣慰。“卓錦堂以很直接的眼光看著對面的人。
　　薛臨川穿著壹套黑色西裝，坐直了腰板，姿態端正，憨厚的外表偽裝著他極深的城府。
　　葉姿穿壹套深色的職業套裝，高貴而不矜持，端莊而不失大方。卓錦堂對薛臨川並無興趣，而葉姿的艷麗讓他心動。其實他很早就對這個女人感興趣了，只是礙於兒子的情面。
　　卓錦堂和兩人的眼光壹接很快閃開，在這極短的壹剎那，直覺告訴他葉姿有壹種強裝出來的鎮定。
　　氣氛有點特別，薛臨川和葉姿都有點無所適從。
　　”我想兩位也知道今天是個不壹般的日子，妳們調入鼎盛也有壹段時間了，先就前壹段的工作作個匯報吧，對妳們現在所處的崗位有什麽意見和想法也可以說說，不要有顧忌。“卓錦堂把眼光更多地放到了女職員壹邊。
　　葉姿感到對面董事長的眼光中透著壹陣陣的冷意，這和以往的見面有點不同，她在心裏有種預感，卓錦堂這只老狐貍在玩壹個陰謀，自從進入鼎盛後她發覺壹切進展太快了，有點不合常規。
　　”好的，那由我來先說壹下吧……“薛臨川首先開口。
　　對薛臨川的長篇大論，卓錦堂只字不聞，此刻正他通過耳塞遙控著外面的世界，和洪幫的交易進展情況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通海市港北集裝箱碼頭倉庫是通海市最大的貨運碼頭，到處是林立的集裝箱，從船上卸下的和待裝的集裝箱堆滿了露天倉庫。人處在幾十米高的集裝箱通道間就象置身鐵箱森林中。
　　黑色豐田駛入第十號倉庫區，只見那裏已有幾十人在戒備，那是洪幫的人。
　　豐田停穩後，車門打開，壹名著西服的男子鉆了出來，後面的兩名隨從各提著壹個密碼箱。
　　”怎麽樣？軍哥……錢帶夠了吧……“洪幫的顧老三對著西裝的男子說。
　　被叫做軍哥的男子摘下墨鏡，四下裏看了壹下，”都看準了吧……“
　　”沒問題！這幾個區是咱洪幫包了的，沒人會來，軍哥就放心吧。是先驗貨還是先看錢？“顧老三道。
　　”老規矩，先看貨。“軍哥說道。
　　”好！開箱…“顧老三壹聲令下，洪幫的人以最快的速度打開壹只集裝箱，軍哥對旁邊的壹名隨從點了壹下頭，那人從裏面抽出壹個紙箱割了開來，仔細地檢驗壹番，然後回過頭對軍哥點了壹下頭，軍哥便將手上的密碼箱啪地打開，只見裏面全是清壹色的美鈔！
　　就在這時，停在附近的幾輛拖車上的集裝箱門突然打開，無數荷槍實彈的武警官兵沖了出來，迅速地把正在交易的人包圍起來，”不許動！警察……“
　　出乎意料的是沒有人抵抗，軍哥冷笑著合上密碼箱……”現在懷疑妳們在進行非法交易，所有人面向墻，手抱在頭上……“
　　”搜！“為首的警官正是省公安廳的鐘浩，在他的命令下，武警將集裝箱內的貨物搬出來，壹壹開箱檢查，”鐘警官……“壹名警員在對貨物進行仔細檢查後發現不妥，”怎麽？……“
　　”不對勁……“警員小聲道。
　　”呵？……“鐘浩又命令打開其他的貨物箱，”鐘警官是嗎？我們可是做正當買賣的啊……是誰告的密說我們進行非法交易……“顧老三不屑地說。
　　”住口！先帶回去，這批貨要暫時查封。“
　　鐘浩拿出手機接通了行動總指揮傅全友的電話。
　　”傅組長嗎？我鐘浩，形勢有點不對，對方可能調虎離山了，還有可能行動泄密了，這可能是個套，我們的內線可能有危險。我建議，馬上執行第二號行動計劃……“
　　”好的，不要打草驚蛇，要出其不意，壹網打盡……“傅全友指示，他信得過鐘浩的判斷。
　　與此同時，港北碼頭的事第壹時間傳回了鼎盛。
　　終於等到了答案，壹切都水落石出。
　　卓錦堂沒有說什麽，只是打斷了薛臨川的回報，”薛經理，妳可以出去了……“卓錦堂轉眼看著葉姿平靜地說。
　　卓錦堂把交易地點分成兩個，壹個是北邊的港北集裝箱碼頭，另壹個是南邊南華大廈的的建築工地。他有意把地點分開，薛臨川知道的是南邊交易地點，而葉姿所知的是北邊的地點，如果兩邊都被警方發現，就證明二人均為奸細，現在是北邊出了事……”葉秘書，妳應該清楚我卓錦堂的為人，人敬我壹尺我敬人壹丈，我這人做事從來都很公平的，現在我給妳壹個機會，說清楚妳的身份，進入遠大集團的目的和妳所掌握的秘密，我卓錦堂還是壹個講情面的人…否則休怪我心狠手辣。“
　　卓錦堂等薛臨川出去後話鋒壹轉。
　　葉姿的臉色微微變青，說道：”我……卓董事長，我不明白妳的意思……“
　　”妳明白的，以葉秘書這樣聰明的人，妳做過什麽自己清楚，就不用我撕破臉了吧……“
　　”董事長，我進入遠大只是工作，沒有其他目的，我所做的壹切都是為了遠大的利益著想，我沒做對不起遠大集團的事……“葉姿分辨道。
　　”妳真當我卓錦堂是烏龜啊？“卓錦堂突然向對面伸長了頸，瞪起小眼狠狠地說：
　　”告訴妳，從妳進入鼎盛的第壹天起，妳的壹舉壹動全部在我的監視之中，妳在辦公室裏換什麽樣的衣服我都看得壹清二楚，妳以為妳真的那麽舉足輕重？
　　港北碼頭的交易是我有意讓妳知道的。“
　　葉姿的臉由青轉白，”不、、、不是的……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
　　”好，我免得妳說我冤枉好人，聽聽這個吧……“卓錦堂拿出壹部錄音機壹按。
　　葉姿的臉壹陣死白，裏面全是她的電話錄音，卓錦堂在她辦公室裏裝了竊聽裝置。
　　”還要我帶妳去北港碼頭看看嗎？告訴妳，不必了，條子們大概都收隊了……“
　　葉姿突然站了起來，剛想沖出去，守在壹旁的侍衛立即把她捉住，葉姿身形壹閃，把兩名侍衛打倒，向門口沖去，其他人見狀壹湧而上。
　　葉姿壹改往日文靜，出手敏捷，將幾名侍衛接連打倒在地，當她沖到門口時，壹扭門鎖才發現門已被鎖死了，葉姿心下壹驚，反身壹看，只見卓錦常正用手槍對準自己，”好身手啊，葉警官，不過妳再快也快不過我的子彈吧……“卓錦堂冷笑著說。
　　眾人立即上前將她捉住，兩個人從兩邊把她按在辦公桌上。
　　”怎麽？想溜啊……妳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葉警官。“卓錦常輕輕拍打著女人的臉說。
　　”放、、、放開我……“葉姿的壹邊臉貼在冰涼的桌面上，雙臂被緊抓著動彈不得。
　　”從小到大，我最憎恨的人就是內奸，我會讓出賣我的人雙倍地償還……“
　　卓錦堂目露兇光，手槍頂在葉姿的腦門上。
　　”說，是誰指使妳進入遠大集團做臥底，“卓錦堂惡狠狠地說。
　　”呸，卓錦堂妳不要得意，妳的死期就快到了，“葉姿知自己已身處險地，反而變得堅強起來。
　　”哼，老子最恨兩種人，壹種是內奸，壹種就是條子，妳落在我手裏我讓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卓錦堂惱羞成怒。
　　說著轉到女警官身後，壹腳伸到女人的兩腿間左右壹踢，把葉姿的雙腿向兩邊拔開，”放開我……幹什麽……“葉姿用力掙紮，無奈被兩個男人有力地按住。
　　”嘿嘿，叫妳知道出賣遠大集團的後果……“卓錦堂陰笑著卷起女警官的裙子束在腰部。
　　”不要，不要碰我，卓錦堂妳聽著，妳跑不了啦，警方很快就會把妳繩之以法……“葉姿上身動彈不得只能扭動下體反抗。
　　”是嗎？妳不僅出賣了我兒子，現在又出賣了我，……“卓錦堂壹手抓住女警官的內褲用力往下壹扒，”唰“壹聲，內褲被扒到腿彎下，露出雪白的屁股。
　　卓錦堂隨手就是壹拍，”啪“的壹聲，然後用力地抓捏女警官的臀肉。
　　”啊……“葉姿被打得叫了出來，兩條裸露著的白晰大腿在高跟鞋的支撐下微微顫抖。
　　”說，是誰指使妳這麽做。“卓錦堂用力分開女警官的兩片臀肉，檢視鮮於視人的臀溝。
　　”哼……“葉姿扭動屁股躲避著沒有吭聲。
　　”說……“卓錦堂再次怒喝。
　　”卓錦堂妳作惡多端，妳兒子就是妳的榜樣，妳們逃不過法律的制裁……“
　　葉姿怒斥道。
　　”媽的，老子要看看是妳硬還是我硬……“卓錦堂突然用他的手槍頂住女警官的屁眼。
　　”啊……“冰冷的槍口抵在敏感的菊穴上，葉姿不由得打了壹下冷顫。
　　”說不說……“卓錦堂雙眼壹瞪手上壹使力，壹截槍管硬生生地插入女警官的肛門裏。
　　”啊……不要……“強烈的撕痛讓葉姿忍不住大叫起來。
　　”嘿嘿，再嘴硬，老子讓妳屁眼開花……“卓錦堂惡狠狠地說著壹邊轉動槍管抽插起來。
　　”畜牲……妳不得好死……“葉姿痛極仰起頭，額頭上冒條條青筋，發絲被汗水粘在面上。手槍磨擦著她粉嫩的肛肌，壹陣陣透心的剌痛從肛門傳來。
　　從未開發過的處女地壹開始就受到如此野蠻的入侵，令她切身感受到了壹個臥底所冒的生命危險，如果不能脫身，日後遭受的苦難將不可想象。
　　”信不信老子壹槍嘣了妳……“卓錦堂見女警官頑強不屈，壹把抓住葉姿的秀發，用力拉起女人堅貞不屈的臉。
　　葉姿喘著氣壹字壹句地說：”卓錦堂，有種妳現在殺了我，否則我會讓妳死無葬身之地……“
　　卓錦堂壹楞，顯然女警官的英勇頑強出乎他的意料，”那就看看誰讓誰死無葬身之地……“
　　”哧，“卓錦堂壹下拔出手槍，同時命令手下：”給我狠狠的幹，奸死她為止……“
　　就在手下眾人要行強暴之際，只聽得辦公室的門”嘭嘭嘭……“壹陣大響，有人劇烈地拍門。
　　”誰！……哪個王八蛋……“卓錦堂喝道。
　　這時桌上的電話”鈴“地響起，卓錦堂壹下抓起話筒，”董事長，有幾個女人，說是省高級法院的人，壹定要見妳，我跟她們說現在沒空，她們等得不耐煩了，攔也攔不住，要不要叫保安趕她們出去……“外面的坐臺小姐說。
　　卓錦堂壹聽是省高級人民法院的人，還是女的，馬上意識到有可能是高潔和她的朋友韓冰虹，”不，妳讓她們等兩分鐘……“卓錦堂知道主宰兒子性命的人終於來了，不能錯過這次機會，說不定高潔已經說服韓冰虹了。
　　”把她綁起來，先藏到壹邊去，快……“卓錦堂立即命手下將葉姿綁好嘴裏塞上東西，藏進辦公室的壹個文件櫃裏。
　　壹切收拾妥當，卓錦堂拿起話筒外面的人說了聲：”好了，讓她們進來吧……“
　　過了壹會，門再次被敲響，卓錦堂壹使眼色，壹名手下馬上打開房門，葉姿被強行塞入壹只不大的櫃裏，手被反綁起來，嘴裏塞滿了東西。透過文件櫃的縫她看到大約五六個女人進了辦公室，有幾個還是穿著制服的，她知道如果不趁這個機會獲救，壹旦落入卓錦堂之手將會生不如死，這時她聽到卓錦堂假惺惺地上前歡迎道：”啊，這位壹定是大名鼎鼎的韓法官了吧，久仰久仰！……“
　　”啊……高檢察官這次和韓法官壹同大駕光臨，還有這麽多司法界的女中豪傑，卓某真是榮幸……哈哈……“
　　葉姿看那幾個女人，帶頭的壹個穿的是法院的制服，另外幾個好象是檢察院的制服，只見那個女法官從容正直，不怒而威，雖然戴著眼鏡但仍人讓人感到壹種無形的威嚴。
　　只見她不卑不亢地說：”妳是卓錦堂董事長嗎？我叫韓冰虹，是省高級人民法院的，關於妳和我朋友高潔的事，我希望妳不要再糾纏下去，相信妳也清楚侵犯別人隱私是犯法的，如果妳不停止妳的行為，我們會訴諸法律……“
　　只見卓錦堂聽了壹陣幹笑：”啊啊……當然當然……其實卓某只是有壹個小小的交換條件，只要韓法官手下留情，等小兒的事有了著落，自當向高檢察官賠禮，……哈哈……“
　　葉姿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談什麽，但可以猜得出卓錦堂手上壹定抓住了他們什麽把柄。
　　只聽得那女法官又說：”這兩件事不可同日而語，妳兒子的案沒有新的證據呈上，我們是沒有理由改判的，而且合議庭不是我壹個人說了算，就算我想幫妳也是有心無力，我勸妳不要抱什麽希望……“
　　卓錦堂聽了不禁臉上壹陰，”哼哼……說得比唱得還好聽，這年頭有幾個做官的是清白的，我就不信妳韓法官沒給人做過人情，我兒子有什麽大不了，又沒殺人放火，再說了我也不是白受別人恩惠，如果韓法官能網開壹面，我卓錦堂是不會虧待各位的，高檢察官的事我保證壹筆勾銷，否則只會玉石俱焚……“
　　”卓錦堂請妳不要出言不遜，並不是每個人都和妳想象的那樣，妳也太小看我了，如果妳幾個臭錢就能買通我，那我就不是韓冰虹了。老實告訴妳吧，妳兒子的案高院已維持原判，並報最高人民法院核準死刑，已經沒有救了，這是妳兒子罪有應得，也是給妳壹個警告，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妳最好停止妳現在的不法行為，否則最後也要受到法律的制裁！“韓冰虹理直氣壯地說。
　　卓錦堂越聽越惱怒，”好，好……既然如此，那就走著瞧……“
　　葉姿在櫃裏聽得雙方越說越僵，知道再不抓緊時間就晚了，這些人是公檢法的國家幹部，壹定會幫自己的，如果錯過這次機會，也許就永無脫身的希望了，想到這她奮不顧身地用身體撞櫃子的門，同時用力地”唔唔……“地叫起來。
　　韓冰虹眼見談判沒有結果，以她的個性是絕不會向邪惡低頭的，正當她毅然轉身之際，突然發現旁邊的文件櫃裏發出異常的響動，她仔細壹聽，好象還有人的聲音，同來的淩玉霜，高潔，和肖月華，丁素君也發現不對，她們互望了壹眼，淩玉霜會意地突然沖過去，卓錦堂的手下來不及阻止，文件櫃壹打開，只見壹個人滾了出來。
　　”卓錦堂！妳知不知道侵犯人身自由是嚴重的違法行為，……“韓冰虹發現有變，雖然不知事情真相，但可以猜到卓錦堂有不可告人的東西。
　　淩玉霜很快掏出葉姿口中的布條，問道：”妳沒事吧？發生什麽事，是不是他要害妳……“
　　”我們是檢察院的，我們可以幫妳……“丁素君急忙說。
　　葉姿顧不上喘氣，”快，快報警……“
　　韓冰虹意識到事情嚴重急忙掏出手機，就要打110。
　　卓錦堂見事情敗露，壹不做二不休，喝道：”給我全抓起來……“
　　眾手下湧上前奪去韓冰虹等人的手機，把五個女人按跪在地上。
　　”卓錦堂，快放了我們，妳這樣是非法禁錮，我可以告妳的……“淩玉霜劇烈反抗。
　　”嘿，是妳們這幫臭婆娘逼我的，怪不得我，天堂有路妳不走，我兒子沒了我拿妳們陪葬……“
　　就在卓錦堂竭斯底裏的時候，外面由遠而近傳來警笛的聲音，卓錦堂急忙到窗邊壹看，只見幾部警車風馳電掣，在鼎盛大廈前哢然而止，後面還有幾輛軍車的武警，不斷從車上跳下來。
　　”好啊，妳們這幫賤貨，竟然是條子壹夥的……“卓錦堂狠狠地望著韓冰虹等人。
　　韓冰虹也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不過看到卓錦堂的樣子，知道他大勢不妙，估計是警方真的行動了，”卓錦堂，我說過，妳跑不了的，快放了我們……“葉姿大聲叫道。
　　這時”鈴……“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卓錦堂壹把抓起電話，”餵……“
　　”董事長，不知發生了什麽事，很多警察沖了進來，說要找妳，還有，很多武警把大樓全圍住了……“
　　卓錦堂倒吸了壹口氣，慢慢地合上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