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魏喜感覺自己的呼吸發生了變化，有些急促了起來。也引起了兒媳婦的警覺，「怎麽了？還有壹根呢。再堅持壹下就好了。是困了嗎？」耳邊傳來了兒媳婦輕妙甜膩的話語，閉著嘴輕輕吸了壹口幽香，魏喜只是用鼻子輕輕呼了壹聲，離夏又用力拔了壹下。不想用力過大。拽的公公的腦袋猛地往前壹歪。整個臉就碰到了兒媳婦的胸脯上。魏喜趁機哎吆壹聲遮蓋了自己的尷尬。這壹碰。離夏也反應過來。漲了個大紅臉。魏喜直了直身子，轉過頭沖著離夏說道。「快去休息吧，睡個子午覺。」
　　望著老人有些微紅。有些尷尬的臉，離夏知道老人剛才又想到了什麽，心裏想。哼哼。又便宜妳了。她故意拉著公公的胳膊，把胸脯貼在她的胳膊上蹭了蹭。
　　問道。「妳怎麽了？嘻嘻。有心事呀？」，不。不是。剛才妳。魏喜不好意思往下說了。離夏楞了楞。回憶了壹下子。明白了。不覺噗嗤壹聲笑了起來。說。哎呀。又讓妳占便宜了。壞老頭。魏喜復雜的看了壹眼兒媳婦，起身時又掃了壹眼。
　　那導致自己心神不寧的地方，離夏嬌羞的打量著公爹的眼神，那眼神中透露著不舍。還有些迷離。
　　離夏的小臉蛋透著酡紅，她也站了起來，輕輕的嗔了壹句。「妳這個壞老人啊，看來妳是困了，哼。要不要給妳提提神。再讓妳摸摸。吃兩口呀。嘻嘻。」
　　離夏又戲弄起魏喜來，小嘴又適時的撅了起來。
　　望著兒媳那嫵媚迷人的杏核大眼，魏喜尷尬的收回了目光，掩飾中挪著步子，走進了客廳。
　　望著公公那挺直的腰板，離夏臻首低垂，看著自己那飽滿的胸部，撲哧壹聲又笑了出來，擡頭又看了看公公的健壯魁梧的背影，頭腦裏思索著什麽。臉上又泛紅了。笑罷之後。又搖了搖頭，也和他壹般似的，吐了壹口氣，收好馬紮，走回自己的房間。
　　晚間沒什麽事，離夏今天在晚上七點多就去洗澡了，壹會兒頭上盤著手巾走了進來。問公公道。「天氣預報怎麽說啊。」
　　「哦，說要下雨，可這天看起來也不像下雨的樣兒啊。」魏喜哄著孩子說道。
　　「天氣預報有時候也不準，憋著雨呢唄。」離夏抖開頭上的手巾，擦拭著頭發，看著兒媳婦頭發濕漉漉的樣子，魏喜急忙說道。「去吹吹吧，別濕著頭發，要聽話。」，離夏吐了吐舌頭沖著公公扮了個鬼臉。「聽妳的，聽妳的，都聽妳的。成了吧。壞老頭。」說著紅著臉走進了自己的臥房。也不知道他那句都聽妳的。還包含了什麽。反正他是特意強調了這壹句的。
　　「這孩子，哦，對了，待會妳去外邊坐坐唄，別在家悶著了。怪熱的。」魏喜說完轉身把孩子放到炕裏頭，讓他爬來爬去的。
　　從對面臥室裏傳來了兒媳婦地聲音。「還是妳去吧，我就不出去了，壹會兒我得餵餵孩子，看會兒電視好了。」
　　外面的路邊，手裏拿著蒲扇拍打著的老爺們。老娘兒們圍坐在燈地下，魏喜走了過去，讓了兩只煙，拿著馬紮坐了下去。
　　和村裏人聊天。聊著聊著，話題就扯到了老伴的問題上，王二爺爺和王二奶奶老兩口子問著魏喜。「老喜啊，妳這兩年也不說再找個老伴，孩子都成家了，妳也該想想自己了，別總苦著自己。」
　　魏喜用手轟著蚊子說道。「嗨，歲數大了，還找什麽啊，別給孩子添亂。」，聽到魏喜那個論調，王二奶奶數落起魏喜。「妳這話說的，妳自己不找老伴，妳家兒媳婦的月子。妳也不伺候。怕別人說閑話呀？妳怎麽那麽怕閑話呢，抄起來都半截身子入土了，還計較那些，妳腦子裏也太封建了，還不如我們想的開呢。」
　　王二爺爺湊著也說了起來。「就是啊，都壹把年紀了，天天想著妳家宗建，什麽時候是個頭啊，多少人給妳張羅老伴了，妳這腦筋啊太執了。」聽著他們數落，魏喜掏出了煙，笑呵呵的把煙給王二爺爺遞過去壹根。「我說二哥啊，妳讓我怎麽說呢。」
　　「妳怎麽說？妳還有什麽可說的呢！誰家沒有妳這種情況，我看啊，就妳事多。」王二爺爺押了壹口煙說道。
　　看著這勢頭強勁的樣子，魏喜拱了拱手說道。「找，我找，過二年孫子稍微大壹點，我就找。」
　　聽著魏喜這樣不負責任的說著，王二爺爺撇著嘴，嗤之以鼻。「妳呀，前年推去年，去年又推今年，我看啊，妳就推吧，也不知道妳這老腦筋都裝的是什麽，妳也不看看，妳家的兒子和兒媳婦，多好的人，還會阻攔妳找老伴啊，妳可真型。」
　　「呵呵，二哥啊，容我考慮，考慮考慮，恩。考慮壹下，呵呵。」魏喜低著個腦袋，壹個勁的笑。
　　「我說妳這人啊，怎麽就那麽不靠譜，哎，真懶得說妳了。」王二爺爺最終也不說了，這個油鹽不進的魏喜，就連他親大哥。親大姐都拿他沒辦法，哎，街裏街坊的，也是覺得老喜壹輩子不容易，出於好心才說的，這壹回又是和往常壹樣，還是沒有個結果，眾人只得作罷。
　　小九點的樣子，魏喜走回家中，到水缸處照了照，然後走進東房屋子。此時，小孫子已經睡著了，兒媳婦屈膝坐在大炕上，看著電視。身上只穿了個小吊帶。
　　也沒帶乳罩。兩個大奶就在吊帶裏面晃來晃去。下面穿了個印花的大褲衩。裏面有沒有內褲也不知道。這壹身打扮。就像在夫妻二人的臥室裏壹樣。
　　電視裏傳來了壹個無厘頭十足的搞笑聲，兒媳婦壹會兒呵呵的輕聲笑著。壹會兒雙手又緊緊的抱著大腿。見公公進來了。也沒有理會他。就好像進來的是自己的丈夫壹樣。
　　走到鏡子下，魏喜打了壹杯涼白開，回頭輕輕詢問道。「看什麽好的呢。至於那樣笑嗎？嗯，要不要喝點水，這回，兒媳婦並沒有回答他。
　　其實離夏也是聽到了開門聲。聽到了公爹的問話，不過，電視裏那精彩的鏡頭吸引著她，這部電影是好多年前的壹部老片子，周星馳拍的。名字叫《大話西遊》，她每次看這部電影，都會被感動的熱淚盈眶。
　　魏喜端坐在炕沿兒上，也跟著看了起來，只不過那粵語他聽不懂，但是字幕卻還是能夠看到的。
　　此時電影已接近尾聲，沒壹會兒，那首經典的歌曲。《壹生所愛》就唱了出來：從前現在過去了再不來。紅紅落葉長埋塵土內。開始終結總是沒變改。天邊的妳飄泊白雲外。苦海翻起愛恨………如果上天能夠給我壹個再來壹次的機會，我會對那個女孩子說三個字：「我愛妳。」
　　如果非要在這份愛上加壹個期限，我希望是………壹萬年！
　　離夏終於是再也忍不住了，雙眸間沁著的晶瑩，順著眼角流了下來，淌過鼻翼流到了嘴邊。她直直的盯著電視屏幕，看著那感人的壹幕，嘴中喃喃的說著。
　　「深藏了五百年啊，那壹滴愛。」
　　魏喜根本看不明白電影到底講的是什麽，也不知道兒媳婦嘴裏說的到底是什麽。看著看著，他就發現兒媳婦哭了，那雙眸間閃耀著的淚光，是那樣的楚楚可憐。
　　他默默的取過手紙遞了過去，離夏淚花湧動間，毫不客氣的搶了過來，撅著誘人的小嘴。說道。「壹萬年」，那梨花帶雨掛著壹股說不出的滋味。
　　魏喜看著兒媳婦性感的身子。張口閉口間，終是憋出了壹句「壹萬年太長了，還是珍惜眼前吧。」，在這靜靜的黑夜裏，房間裏只有這公媳二人。魏喜已經很多天沒有自慰過了。離夏也快半個月沒有房事了。兩人都有些心動。電視機旁，公公的話在離夏的耳中久久飄懸。離夏真想現在撲倒公公的身上。可是。礙於他們的身份。他們不能那樣做。兩個人都默默的看著對方。不知道心裏想著什麽。
　　珍惜眼前。眼前的什麽。難道公公有所暗示。離夏的心裏跳騰著。臉上也紅了起來。許久。許久。魏喜才轉身回了自己的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