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扶著小梵來到車上。雖然是夏夜，氣溫並不低，但小梵仍然雙手抱著自己的身體，不住地顫抖著。
“想去哪？”我發動車子，問。
過了壹會，才聽到小梵顫抖的回答：“馮哥，能不能……別讓我壹個人……我怕……帶我去哪……都可以……”
我本就把小梵當成令人憐惜的妹妹，今晚出現這種情況，更不能讓她壹個人面對。要不就帶回家將就壹晚吧，相信小巫女不會怪我的。
我似乎看到小梵的男朋友，似乎坐在KTV前的草坪上，凝望著對面的快捷酒店。
他似乎還不知道房間裏發生的變故。或許他認為女友正在接受大叔的輪番炮制？今晚定是他出賣的小梵無疑了。
心裏壹陣惡心，我踩了壹腳油門，離開了這個地方。
好在路上沒有出什麽波折，否則被查到酒駕，就夠喝壹壺的。扶著小梵回到了家，我給她泡了杯茶，拿了個抱枕給她抱在懷裏。
“小梵，說出來吧，說出來會好受些，我也才能知道怎麽幫妳。”我說。
小梵和蕓姐不壹樣，她還沒有面對現實的勇氣。所以我必須幫助她做到。
小梵猶豫了壹下，便用顫抖的語調描述了遇到的事情。
在不穩定的情緒中，她的描述幾乎沒有按照時間順序，我也是盡了壹番努力才勉強明白她身上發生的所有事。
小梵男友的母親住院了，需要用錢。而且屋漏偏逢連夜雨，小梵在哈密老家唯壹疼愛他的二哥因為鬥毆被抓，對方現在在醫院，還沒有脫離危險。
在那邊的高壓政策下，只有為對方墊付醫藥費，才有希望得到諒解，從輕處罰。
小梵和男友，壹直處於壹種利益共同體的關系，平時兩人都在打工，關鍵時刻兩人互相幫襯。但這次兩邊同時失火，而且需要的都不是小數字。
所以小梵的男友提議，幫她聯系賣掉她的第壹次，獲得壹大筆錢。
“原來他壹直沒有……要我的原因是，想留著應急。”小梵自嘲道。
小梵心中非常抗拒，但形勢逼人，她不得不按捺心中的苦澀與惡心答應了。
本來以為只是恥辱的初夜，其中竟然還夾雜著更加可恥的交易。當黑胖子進入房間的那壹刻，小梵便在驚恐中明白，今晚將是她的地獄之夜。
“這才是……交易的真正內容吧……”小梵笑著說：“不然壹張膜，哪裏值那麽多錢。”說完，她的眼淚奪眶而出。
我忍不住將小梵摟住，讓她靠在我的肩上平復心情。
“馮哥，還好有妳……不然……”小梵擦了擦眼淚說。
“叫我哥。”我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