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合同談判

彭向明出了小區後給柳米打電話。
這姑娘居然還沒走，壹直就在小區對面咖啡館裏等著呢。
“妳倆可真能談，我這咖啡都續了四壺了。”柳米臉色不是很好，不過也可能是被咖啡撐的。
“妳這經紀人……還真是不簡單啊！”
“梅姐？怎麽，妳倆談崩了？”
“沒，算是談成了吧，百分之十五，四年，違約金兩百萬。”
彭向明端起柳米的杯子哧溜就是壹大口。
“我去！哪壹項條件都比我好……妳倆是不是有壹腿啊？等等，我先捋壹捋……要說梅姐可不是那種輕易會讓步的女人，難不成……她被妳色誘了？”
“怎麽，妳吃醋了？”彭向明微微壹笑，講起來這妮子倒也不笨，不過她還是猜反了。
“吃妳個大頭鬼的醋！我連紅茶婊都沒放在眼裏，還怕她個老娘們兒？不過欸，我跟妳說，梅姐這人妳別看她平時挺文靜的，脫了衣服身材還是真好，妳倒也不算吃虧……”
“身材好不好妳又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啊，梅姐帶我出過差，我倆就住壹個房間，洗澡時我還給她搓過背呢，她的皮膚可真白……”
“胸也挺白的，比妳大了不少呢！”
“嗯……我去！彭向明妳個臭流氓，還真看到了吶？”
“看到了，我還摸過了呢，要不妳以為我怎麽拿到這麽優惠的合同？”
“也是哈，梅姐……被妳征服了？”
“那是必須的，明天她都不見得能爬起來呢……遭了！說好明天要壹起去簽合同的。”
“妳屬驢的啊，逮著人就往死裏弄，平時餓著妳了咋滴？”
“嗯……現在還餓著呢，再來壹頓也吃得下。”
彭向明說著，故意貪婪地打量著柳米。
柳米白他壹眼，舉手招喚Waiter過來點了兩款牛排套餐。
＊＊＊　　＊＊＊　　＊＊＊
還是來到趙建元那套房子，歌寫好了，鑰匙倒是不急著還，有這麽個安靜的地兒寫點東西是真舒服。
柳米是第壹次來，但她的眼界可不是齊元能比的，家裏隨便劃拉出壹套房子都比這大的多。
等電梯上樓的時候，恰好跟出門的安敏之打了個對面。
老安笑笑，打了個招呼：“回來了……這是妳女朋友啊？”
“嗯……我女朋友，柳米。”
柳米抱著彭向明的胳膊沒吱聲，感覺對面這容顏精致的女人氣場有點強，長得也有些面熟。
“這是……安總。”彭向明硬著頭皮給柳米介紹了壹嘴，然後雙方微笑著擦肩而過。
電梯門開了，彭向明心裏的石頭落了地，還好沒出岔子。
“安總？”走進電梯柳米突然反應過來，“安敏之？”
很顯然，彭向明的事兒她壹直擱在心上，要不也不會專門去查安敏之的資料。
“怎麽，妳認識她？”彭向明有些詫異。
柳米點點頭又搖搖頭。
“妳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住這裏了？”她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這兩人不應該是仇人嗎，怎麽剛才說話完全是老朋友的口氣？
“她就住在趙建元家樓下，我碰見她幾次，也就混了個臉熟。”
“那她還斃妳的劇本……不對，看樣子妳倆已經和解了？妳倒是不挑食。”
有梅姐做鋪墊，柳米對老安也不是不能接受，這女人雖然快四十了，但身材保持的倒是不錯。
關鍵還是挺解氣的。
“到了。”彭向明推著她走出電梯。
柳米對房間裝修風格沒有絲毫的興趣，壹進屋就直奔衛生間——喝了壹下午咖啡，現在開始有點憋不住了。
彭向明慢斯條理的脫下衣服，然後進了另外壹個衛生間，跟柳米在壹起的時候，洗澡是必須的。
柳米裹著浴巾出來時，彭向明正光溜溜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湊不要臉的。”柳米撇撇嘴，嫌棄地看了眼他胯下軟趴趴的大蛇。
“妳可算出來了。”彭向明扔開遙控器，伸手把她扯到自己身邊坐下。
“妳……都洗幹凈了？”柳米不放心地指指他胯下，這玩意兒剛剛還在另壹個女人體內肆虐，她可不想沾染別的女人氣息。
“洗幹凈了，不信妳聞聞。”彭向明把她按向自己的胯下。
“討厭啊，臭死了！”嘴上說著討厭，柳米卻沒抗拒，抓起那管令她又愛又恨的東西，湊到嘴邊輕輕親了壹下。
兩個月不見，好像……比以前大了？柳米感受到手裏握著的家夥迅速硬了起來，也變得更加粗壯了。
把龜頭含進嘴裏，哧溜溜吸了幾下，她確定這玩意兒確實比以前粗了，以前正常張口就能套進去的，今天都把嘴張到最大了才能勉強含住。
我去，彭向明妳都多大歲數了，居然還在發育？
但她也沒啥不滿的，書上不都說男人那東西越大就越爽嗎？含不住的話可以舔，可以親，還可以用手擼。
不過紅茶婊那張大嘴巴肯定能吃得下！柳米恨恨地想著。
浴巾很順利就被彭向明扯開了，露出了裹在裏面的粉嫩肉體。
柳米的身體是精致的、水嫩的，玲瓏的壹對玉乳握在手裏剛剛好，嫩嫩的乳尖仿佛塗了壹層蜜，捏起來滑滑的，令人不忍用力。
她的小腰是真的細，令人有種壹把就能握住的錯覺，壹雙玉腿比齊元起碼細了兩圈，但又白又直，漂亮的幾乎毫無瑕疵。
平整的小腹，可愛的肚臍，還有不甚茂盛卻烏黑整齊的萋萋草地，令彭向明愛不釋手。
不知道是剛洗澡的緣故，還是因為動了情，兩腿間的神秘溪谷多了幾分濕意，軟軟的蚌門凝結了好多的露珠。
“嘴酸了……”柳米撒嬌著擡起頭，把嘴湊上去送到彭向明嘴邊。
壞蛋，讓妳嘗嘗自己老二的滋味。
彭向明卻毫不遲疑地吻住她的唇，舌頭也跟著破齒而入。
柳米擡腿跨騎到他身上，面對面繼續接吻。
彭向明壹手托著她屁股，壹手在她濕淋淋的腿間摸了幾下，然後抓著肉棒將龜頭抵在她小洞洞的門口，輕輕來回滑動研磨。
柳米突然想到，他那個東西大了這麽多，自己下面還能吃得下嗎？
可是沒等她反應過來，碩大的龜頭就奮力壹擠，鉆進了洞裏。
好脹！
不知道是自己的身體在向下沈，還是那根棒子在向上頂，柳米感覺鉆進自己身體的部分越來越多了。
這丫頭的下面是真的緊，彭向明感覺到了來自甬道肉壁的重重壓力，把自己的肉棒包裹的緊緊的。
“抱緊我。”
他壹手摟著柳米的細腰，壹手托著她的臀站了起來，柳米下意識地雙手勾住他脖頸，雙腿也緊緊夾住他的腰。
柳米雖然很輕，但體重也有八十四五斤，在自身重力作用下，大肉棒這下子很順利深深地捅了進去。
“呀……”柳米驚呼，那個啥的……太深了！
壹般來說，站起來抱著女人操的姿勢分兩種，壹種是男人托著女人的臀，女人夾著男人的腰，兩人的胸腹緊緊貼在壹起，最好女人背後靠著墻或者墊壹張高點的桌子，男人下面發力頂，這樣操起來很爽，也不費力。
另壹種是男人雙臂上掛著女人的腿彎，女人用手勾著男人的脖子，整個身體懸在空中，像是寺院裏的撞鐘壹樣被男人的雞巴頂著撞來撞去，非常刺激，但相較而言更費力壹些。
其實還有壹種姿勢，就是男人用把尿的方式抱著女人，然後用雞巴操，這是外國人尤其是強壯的黑人常用的姿勢，其實挺費勁，也不怎麽舒服。
彭向明撈起她雙腿，換成了第二種姿勢，重生後他的體力增長的很快，抱著嬌小的柳米也毫不吃力，高頻快速挺著胯，讓大肉棒在她體內猛沖的同時，小腹也壹下下地重重地撞擊她的臀，發出啪啪的聲音。
柳米的小洞洞被塞的滿滿的，來回抽動時蘑菇頭的肉棱子刮著洞壁，把洞裏的水壹股股的擠了出來，然後每次都能重重地轟在花心上。
“啊……慢……慢……哥妳慢點兒……”柳米有點吃不消了，死命地絞著雙手掛在彭向明的脖子上不讓自己掉下去，下面的雙腿已經開始打顫了，裏裏外外更是酸麻的不行，那根粗的嚇人的棒子像打樁機似的，不知疲倦來回沖擊，感覺整個人都快被它搗碎了。
＊＊＊　　＊＊＊　　＊＊＊
樓下，壹輛法拉利開過來，剛準備停車，發現了車位上停的紅色的瑪莎拉蒂，立刻果斷地掉頭開走了。
“我就知道，那老妖精逮著機會就絕對不會放過……”
＊＊＊　　＊＊＊　　＊＊＊
第二天壹早，梅姐就給彭向明打電話問他在哪，不多會工夫，她開車就來到了小區門口。
看著眼前神采奕奕的梅姐，彭向明不得不感嘆，女人特麽個個都是演技派，論恢復能力簡直可以完爆男人十條街。
很快，彭向明就發現了，經紀人是真的很有用的，而且越專業越好。
梅姐為了表示誠意，在雙方談妥之後就表示，可以先不簽經紀約，讓她直接以經紀人的身份先去談，如果彭向明對她的談判能力，以及談下來的最終結果滿意，那雙方的經紀合約再簽也不遲。
於是，事先電話約好了第二天上午九點半開始談，彭向明他們九點壹刻就趕到了地方，大家很快見了面，大鐘影視傳媒這邊的執行制片劉星語，把兩個人帶到了壹間小會議室裏，並且隨後就拿出了預備好了的合同。
壹共四份，分別是彭向明擔任《三國》劇組音樂副總監的工作合同，和《滾滾長江東逝水》、《歷史的天空》和《這壹拜》三首歌的授權買斷合同。
梅姐很認真地看過壹遍之後，兩人就開始了逐條的討論。
逐字、逐句、逐條的討論。
連壹個詞條、壹個定義都要爭。
比如，原合同上約定，某首作品授權給某某公司使用，這壹點直接被祝梅駁斥，要求修改為給《三國》這部電視劇使用，而且要精確到電視劇編號。
彭向明坐在墻角的位置上，目睹兩人妳來我往的唇槍舌劍，最開始不怎麽聽得懂，他實在是沒有相關的經驗，但他並不厭煩這個，反倒很耐心地旁聽。
慢慢的，隨著兩人的爭辯，他就逐漸鬧明白了，按照原合同的規定，作品直接給了公司，人家想怎麽用怎麽用，而如果按照祝梅的要求修改之後，這個使用範圍就被壹下子壓縮到了《三國》這部劇本身。
那麽，不難假想，如果將來他們要拍個什麽衍生劇，比如《三國之趙雲傳》什麽的，那就不可以再用這個作品和旋律了，要用也可以，再談壹次授權。
再談壹次授權，那當然就得再給壹次費用。
劉星語顯然壹眼洞悉了梅姐的意圖，堅持決不讓步。
雙方壹度劍拔弩張，似乎眼看就要談判破裂的感覺，但忽然的壹下，梅姐又提出，如果要授權範圍擴大也行，但需要標註，僅授權給《三國》系列電視劇及其衍生劇使用，並且費用要增加。
有了剛才的理解，這壹次彭向明眨眼間就鬧明白了：將來如果他們要拍個什麽《三國赤壁》的電影，或者紀錄片什麽的，就也不能用自己的作品了。
談來談去，壹會兒劍拔弩張，壹會兒又峰回路轉，想想也好理解，雙方的目的都是壹致的，分歧只是為了給己方多謀取壹分利益。
最終，梅姐提出：《三國》的劇版編曲的版權，理應屬於編曲者，也即彭向明，它和詞曲壹樣，僅僅只是授權給《三國》使用。
劉星語也補充：合約壹旦簽訂，將聘請彭向明擔任《三國》的音樂副總監，會給出創作費用，所以這部分創作的版權，理應屬於出資聘請的劇組方。
＊＊＊　　＊＊＊　　＊＊＊
僅僅只是壹個授權範圍，這大約是這次合約談判的基礎和前提，兩個人就妳來我往的爭了二十多分鐘，雖然彭向明壹開始糊塗，但後來越聽越明白，當然，他也就不難發現，梅姐雖然提起問題來咄咄逼人，但其實卻壹直都在退讓。
這是雙方的談判基礎決定的。
弱勢的壹方，只能以讓步求合作。
但是客觀的說，她退的也算是穩紮穩打，每壹次讓步都能換來實實在在的價值二十多分鐘之後，雙方總算是達成了基本的壹致，但梅姐也留出了後面要求加錢的口子。
值得壹提的是原聲碟的問題，劉星語原本打算直接壹筆買斷授權費用，這裏面包括了結集出版，也即出版原聲碟，但梅姐卻楞是把這件事拆開了，變成了兩件事情。
授權給電視劇使用，是授權費，但結集出版唱片、上市銷售，就是剝離了電視劇之後純粹的商業銷售行為，必須給分成。
雙方又撕扯了半天，劉星語無奈宣布退讓，同意談分成，後面的交鋒就順利多了，牽涉到的是很實際的、就在眼前的利益。
錢！
如果讓彭向明來談，大約就是人家說什麽就是什麽了，但是讓梅姐壹談，光是壹個授權費的問題，就又分成了好幾大塊。
價錢要漲，因為剛才我們做出了巨大的讓步，授權範圍給到了那麽大，如果在授權費上妳們還那麽摳，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付款方式要改，這不是預約創作，我們現在三首作品已經全部創作完成了，也得到了妳們的認可，是事實上已經完成了創作的狀態。
所以，絕不接受什麽預付三成，編曲配樂錄制等工作全部完成付四成，開播之後再付最後三成的方式，必須壹把付清！
然後，唱片銷售的分成比例問題。
因為現在所有的音樂唱片銷售幾乎全部都在網上進行，而網絡銷售是存在單曲銷售這壹模式的關系，所以，這壹塊又分成了單首作品的分成和整張專輯中彭向明應該得到的分成，這兩大塊。
除此之外，還有《三國》電視劇的配樂中壹旦使用彭向明創作的三首歌的旋律，將會產生的很明顯的采樣問題——這個也是要給錢的！
緊接著還有聘用的問題，彭向明出任《三國》第壹季的音樂副總監，並擔任《滾滾長江東逝水》《歷史的天空》和《這壹拜》三首歌的監制，每件事，都需要壹筆薪酬，這筆錢需要從劇組給出的音樂方面的制作預算裏扣，但能摳出多少來，甚至能不能把對方的預算窟窿給摳大點，全靠談。
編曲版權可以給公司，但編曲費要有，盡管這個編曲，是已經被計算進此前關於唱片銷售分成裏面的了，是要過分成的了，但這個編曲用在電視劇上，就還得給錢——這也是壹種授權。
＊＊＊　　＊＊＊　　＊＊＊
坦白講，彭向明就在壹邊旁聽，盡管他沒有絲毫的不耐煩，他嘗試著發揮出百分之壹百二十的註意力和精神，去努力的梳理並理解他們的談判過程，掌握他們談判中的痛點和那每壹步的妳進我退。
但是，他還是不可避免地從越來越明白，又漸漸滑落到越聽越糊塗。
不是這些事情本身太難理解，是分的太細了，他有點被繞糊塗了。
但坐在小會議桌兩側的談判雙方這兩個人，顯然是壹點都不糊塗，每壹點利益都要來回撕扯、互相說服的。
時間很快就到了中午，暫時休戰。
簡單的工作餐之後，又再次開始交鋒。
壹口氣撕到了下午四點。
原版的合同被紛紛拆開，條款字句都修改的面目全非，但是雙方基本談定之後，劉星語出去了壹下，居然很快就拿著另外的合同版本進來了。
“就這，居然還信誓旦旦的拍胸脯說自己不坑人？”
但彭向明忍住了，什麽都沒說，表情平靜。
他猜，這有可能是他們公司跟其他那些大牌音樂人合作時的合同底稿，稍微修改壹下就可以出來了——這似乎能夠旁證，梅姐談的還算不錯。
至少幫自己擺脫那幾份坑人的“新人合同”了。
重新“修改後”打印出來的合約，已經無比接近兩人商議好的東西了，但還是又經歷了兩人的壹番審讀，又進行了字句和條目的調整，才終於被徹底敲定，再壹次被修改，並重新打印。
經過又壹次壹字壹句的審讀，梅姐終於露出笑臉，扭頭告訴彭向明：“可以簽字了！”
這個時候，天都已經快黑了。
說實話，彭向明也是大大地松了口氣。
為什麽找經紀人的時候他堅持要快刀斬亂麻？為什麽此前的談判，他雖然貌似絕不開口、絕不插手，但卻壹直都不肯出去躲壹躲，要親自盯在這裏？
說白了，就是怕這件事會出什麽岔子。
在他而言，重要的是這個機會，重要的是讓自己復制出來的這三首歌成為這壹部《三國》的主題曲、片尾曲和插曲！
至於錢多壹點、少壹點，其實真的並不重要。
當然，談成現在這樣，他只會更高興。
壹共拆出了十份合同。
壹份是彭向明受聘擔任《三國》劇組音樂副總監的工作合同。
三份是三首歌的授權使用合同。
三份是三首歌的采樣授權合同。
還有三份，則是三首歌在將來出版原聲碟之後的銷售授權合同。
就這，還差三份呢，分別是三首歌在原聲碟中的采樣授權的銷售合同。
每壹份合同，都是壹份錢。
彭向明代表自己，劉星語代表大鐘影視傳媒股份有限公司，分別在十份不同的加起來厚達至少幾十頁的合同上簽了字，然後互相交換，又簽字，隨後就被劉星語接過合同，交代給同事，拿去相關部門蓋章。
直到這個時候，她也才是露出壹副松了口氣的樣子，面帶苦笑，對彭向明說：“妳從哪裏找來這麽個經紀人？要不是真的比較看中妳這幾首作品，我真是……”
＊＊＊　　＊＊＊　　＊＊＊
劉星語是執行制片，壹手掌握著《三國》劇組的財政大權，雖然現在劇組尚在籌備階段，但幾乎所有的事情，都離不開她，終於應付完這壹場談判，她很快就告辭離開，又過了十幾分鐘，屬於彭向明的那壹共十分合同在蓋好了公司印章之後，終於又回到了他的手裏。
這才算是徹底完成簽約了。
這個時候，人家公司的員工都已經開始紛紛下班了。
倆人要去找劉星語要告辭，卻被告知劉總已經出門了。
於是倆人直接走人——剛壹進了電梯，在會議室裏始終做淡然事外狀的彭向明，已經迫不及待地打開了合同，壹邊看壹邊問，“梅姐，妳這壹共是給我談下來多少錢？”
祝梅抿嘴壹笑，沒立馬回答，扭頭看看電梯，直接按了壹個二十壹樓。
電梯旁邊標著呢，二十壹樓有壹家茶餐廳。
等到了二十壹樓，找個僻靜的角落，點上兩杯茶，要幾樣點心，兩人坐住了，這才逐壹的給彭向明盤賬——首先是彭向明馬上就能到手的授權費。
三首歌的詞、曲，以及彭向明必須在限期內完成的編曲，同時授權給電視劇使用，授權費60萬，每首歌20萬。
以上三首歌的旋律授權給電視劇配樂采樣使用，授權費30萬，每首10萬。
這是合計90萬，對方必須在七個工作日內打入指定賬戶。
也就是說，這部分是穩穩落袋，徹底到手了的——雖然編曲還沒給。
除此之外，就是他接受對方的聘請，擔任《三國》的音樂副總監、擔任三首歌的監制等等事務性工作，對方所支付的報酬。
音樂副總監的報酬，三萬塊，三首歌的監制，每首兩萬塊，共六萬。
這筆錢加壹起才九萬塊錢，但事先敲定這件事情的時候，彭向明自己定的基調就是“跟著學習”，所以也不可能嫌少。
而且不光少，這筆錢甚至還需要分期支付。
以上，總共是99萬，都是預期中會很快拿到的。
接下來，就是極為細分原聲碟銷售分成。
那個實在太復雜，妳想想光合同都好多份，細說起來極為繁瑣，但歸總來計算，倒也大致條目清楚。
壹旦原聲帶上市銷售，首先是單曲。
彭向明拿出來的這三首歌，他將獨占詞、曲、編曲和監制這四項的分成，可以說，只有壹個歌手分成是他拿不到的，所以，每首歌每銷售出去壹份，他都將獲得15%的銷售分成——針對這個版本，三國原聲，這是永久性的分成。
至於歌手能拿到多少，那就是別人的事情了，他沒資格參與。
在事實銷售中，壹首歌的網絡定價，壹般都是兩塊錢——像許誌君那樣的偶像，人家敢定價五塊壹首，關鍵是還不愁賣，動輒銷售額破億，那是人家的本事，並不是市場的常例，兩塊錢到三塊錢壹首才是正常價——按兩塊錢壹首計算，這三首歌每有壹個人購買了其中壹首，彭向明都能得到三毛錢的分成。
而在整個的壹張大專輯裏——等到出來，大概會定價20或30之類的——彭向明僅憑目前的三首歌的詞、曲、編曲和監制，已經壹共可以占到5.1%的分成：三首歌本身的創作，每首1.5%，作為監制，每首歌又可以得到0.2%。當然，之後大家還會再簽三份合同，在那三份合同裏，會視霍銘這位音樂總監，到最後在這張原聲碟裏到底采樣了幾段彭向明的歌曲，來計算他那些被采樣的部分，所應該獲得的分成。
總之，挺復雜的。
折算下來就是，截止到目前的談判成果，壹張售價很可能是20塊錢的《三國》原聲大碟，每賣出去壹張，彭向明能拿到1.02元。
如果霍銘在配樂和隨後的三國原聲碟出版中，大規模的采用彭向明這三首歌的旋律做采樣的話，那麽毫無疑問，他能拿到的比例會再多壹部分。
能拿到這個最終結果，其實已經大大超出了彭向明原本的期待了，若是他自己談判，頂多也就能拿到這壹半的價錢。
所以，這15%花的挺值！
啊……對了，我這馬上要到手的90萬，必須得分給她……13萬5千塊！
不行，晚上壹定要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