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事與願違

　　壹晚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壹直坐在客廳打坐的我，在六點就收功起來開始做早餐。
　　經過壹晚上的調息，我體內的真氣沒有增加多少，距離全盛時期的水準，簡直是差得太遠。從差點散功到現在能運氣療傷，我似乎也不應該要求太多，慢慢的調息和修行，最多三個月也就能再次擁有強大的真氣了。
　　受了老頭子的影響，我從來不會把困難放在心上，更不會隨時去擔心，只會認真做好準備，面對和排除困難。
　　所以清晨收功後，我就沒有再想功力大損的事，出門去超市買了壹大堆東西回來，順便把真嘉櫥櫃裏面的泡面全部扔掉。
　　冰箱裏面倒是幹凈，只有壹些漬菜和雞蛋、牛奶，哪裏像我家裏那個對開門的超級大冰箱，全部放滿了小美人兒們的優酪乳、果凍、冰淇淋等，琳瑯滿目，另外還專門有兩個大櫃子來裝她們的洋芋片、肉幹、飲料等零食。
　　但是美少女們也都是十六、七歲的如花年齢，要是這點享受都沒有，青春也就顯得毫無意義，故而我沒有阻止她們，僅僅是規定每天不許多吃。
　　壹邊想著可愛的美少女學生們，我手下也沒有閑著，菜刀壹陣揮舞之際，五、六種新鮮的蔬菜已經切好，放進了半大的盤子裏，待會兒澆上沙拉醬就可以吃；另外雞蛋、牛奶都是現成的，我用牛奶煮好了壹小鍋的燕麥粥，關火等候。
　　“哇……好香……”
　　房門拉開壹條縫隙，探出來壹張粉臉，“俊雄……妳這麽勤快，我會很自卑的哦！”
　　她是壹個好孩子，還懂得不好意思，小春她們三個早就脫離了勤勞的層次，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我的寵愛和照顧。
　　我將燕麥牛奶粥盛上，問她道：“昨晚睡得好吧？”
　　“好得不得了，壹口氣就睡到了天亮。”
　　真嘉笑盈盈的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穿著緊身白色小背心、粉紅短褲的她，說不出有多麽的青春動人。
　　壹雙修長的玉腿倒是其次，小妮子起床後，並沒有穿上胸罩，甚至從她翹臀短褲的勾勒痕跡來看，連小內褲都沒有穿。
　　她的壹對渾圓，絕對沒有下垂的趨勢，而是很傲然的頂起了純棉背心，雖然看不清楚，但那輪廓已經是勾人心弦。
　　我壹向覺得，在女孩子面前用貪婪的眼光去觀望，實在是男人的恥辱，因此就算眼前的美人兒再迷人，我也能做到心平氣和的面對。
　　“快去洗漱吧，時間剛剛好。”
　　我催促著少女進入了浴室，然後又重新打開了竈火，煮起了荷包蛋。
　　西方人喜歡吃煎蛋，更喜歡切開煎蛋後，用裏面的蛋汁來蘸面包吃。
　　我在家裏卻更喜歡中國化壹點，比如說荷包蛋就是這樣，煮熟之後就是直接咬上壹口，也是香氣撲鼻、滑嫩爽口，小老婆們壹次都能吃兩三個……膽固醇過高？別去信歐美的那壹套，我說的比他們準，特別是中華料理的膳食搭配，完全可以做到比他們更加完善的營養攝取。
　　真嘉急匆匆的壹陣洗漱，五分鐘後就坐在了廚房旁邊的小桌旁。
　　由於她是壹個人吃飯，小桌不大，擺上兩盤沙拉、兩碗燕麥牛奶粥、兩碗荷包蛋、壹碟漬菜和壹盤納豆，就已經是滿滿當當的了。
　　“來，我們拉鉤……”
　　美少女看著壹桌子的美味早餐，臉上露出明媚的笑容，小指頭就伸了出來。
　　“拉鉤？”
　　我很配合的和她的手指拉在了壹起，“妳想幹什麽？”
　　“我要妳保證……以後就算人家嫁給了妳，妳也要每天給我做早餐，還是像現在壹樣的疼我。”
　　美少女柔情款款的道。
　　“疼愛妳那是肯定的。”
　　我手點在了她的額頭上，“不過，大小姐，妳不覺得日本女性的優點，妳還是應該要繼承和發揚嗎？我可是在美國就聽說了，上班族的老婆們早上三、四點就要起床，開始為丈夫準備早餐和便當的哦。”
　　“在學校時學過，也只有我姐姐那樣賢惠的女人，才會在生活中也這麽做。”
　　真嘉攤開小手，“我們這樣的豪門女孩子，只要壹結婚，保證被拉到壹個宮殿般的豪宅去，有數不清的仆人來伺候我們，在這麽好的條件下，誰還有毅力和耐心早上那麽早起來只為了做飯？”
　　“人生也可以不這麽的。”
　　我正色的道，“像是妳這樣，我就很喜歡，壹點小姐脾氣都沒有，只是做著自己的工作，把自己看成是社會中的壹分子，而不是高高在上的掌控者，這樣的人要快樂得多。”
　　“嘻嘻，其實我也很懶的啦……懶得擔負家族的責任……”
　　真嘉抿嘴笑道，卻是不想再多說，壹句“開動”後，用心解決起自己的早餐。
　　“大阪早上的太陽最討厭了……我遲早有壹天要搬到北海道去！”
　　吃過早餐，真嘉就拉著我到陽臺上，這個陽臺是半圓弧的樣式，按下開關，玻璃就從中間分開，慢慢的退到了壹旁，露出外面的圍欄來。
　　和我壹起躺在搖搖椅上的美少女，如今就在埋怨照射進來的炙熱陽光。
　　搖搖椅更像是壹張可以搖晃的小床，我們兩人躺在上面，仍舊顯得很寬裕。
　　在家裏，真嘉就不會害羞了，靠在我的臂彎處，閉著眼睛舒服的養神，“俊雄……妳能來到日本，真的太好了呢……我做夢都想不到，會有和偶像見面的壹天。”
　　撫摸著少女如絲綢般順滑的秀發，聞著她的玉蘭花體香很舒服，我笑著道.，“呵呵，我以為妳會說，怎麽不務正業的跑來，美國那邊還有許多病人等著我醫治。”
　　“人家才不是那種很白癡的女孩子哦！”
　　真嘉睜開了美麗的大眼睛，“難道神醫就活該被累死嗎？這麽說起來，去年就失蹤了的岡薩雷斯先生，豈不是更該被罵死？”
　　“別這麽說，岡薩雷斯大叔比我更熱愛醫學，他去中國，是因為他要學習中國的中醫和針灸，還不是為了治病救人？”
　　我拍了拍她的翹臀道。
　　“嘻嘻，難怪大家說找不到人，原來他去了中國啊！”
　　真嘉笑著笑著，臉色就是壹變，“俊雄，妳不會也離開日本吧？”
　　“不會，三年之內不會。”
　　“三年內不會離開？”
　　真嘉頓時苦了壹張俏臉，“人家不喜歡去美國啦……”
　　“我回去美國，和妳去不去有什麽關系？”
　　我故作驚訝的道。
　　“討厭……”
　　“別生氣了……我下次回去美國只是為了辦事，很快就會回來。”
　　我淡淡的道，眼神中露出懾人的殺氣，那群敢殺了老頭子的王八蛋，我壹定要妳們嘗到什麽是最痛苦的感覺。
　　沈浸在幸福之中的真嘉，並沒有看到我眼中的殺氣騰騰，她很高興我說的“回來”這個詞，表明了我現在是把日本當成家。
　　想想也是，除了美少女護士外，還有四個小老婆和京香，我總不能全部要求她們跟著我回美國去吧？
　　“叮鈴鈴……”
　　房聞裏，真嘉的手機發出了美妙的聲響，美少女護士嘟囔壹聲，爬起來拿起了手機。看了看上面的顯示，卻是“通知不可能”，真嘉笑著接通了手機，“姐姐……”
　　然而，笑容只是壹剎那，她很快就皺起了好看的黛眉，“什麽時候的事？……嚴重嗎？……妳們是幹什麽吃的，我吩咐過妳們，不要讓她太勞累……嗯，好吧，我盡快趕過去……”
　　掛上電話的真嘉，搖了搖頭，輕嘆壹聲，又躺回到我的臂彎，不過這次卻沒有說話了。
　　“有事情就快些去辦，拖拖拉拉的，我可不喜歡。”
　　我摟了摟美少女道，“等到妳晚上回來，家庭煮夫會做好妳喜歡吃的刺身哦。”
　　“噗嗤……”
　　真嘉失笑了起來，然後又瞪了我壹眼，“討厭……我這次是要去美國啦，至少壹周都回來不了，還怎麽吃我男朋友做的美味佳肴嘛？”
　　說著，她忽地美眸壹轉，翻過身來，挺翹有彈性的美臀壹下子坐在我的身上，開始了撒嬌，“俊雄……妳現在還沒有開學，對嗎？”
　　“好了，不要發嗲。”
　　我笑著吻了她壹下，“別忘了我還有另外壹個身分，在東京還有幾個病人等著我回去治療呢，暫時走不開，妳還是壹個人去美國吧。
　　意圖被說穿，還得不到想要的效果，真嘉氣得小嘴嘟起，壹臉的不高興，“人家的姐姐在美國談生意，結果不適應美國的氣候，又因為勞累，今天昏倒了，我得去看看她，妳都不陪我壹起去！”
　　“我不去美國，壹樣能對大姨子表示關心啊！”
　　我和聲的道，“她住在哪個醫院？妳告訴我，我馬上請全美國最好的醫生去為她診治。”
　　“這倒不用。”
　　真嘉螓首壹搖，“隨行的有仆人和家庭醫生，姐姐只需要在美國的家裏修養幾天就行，那邊打電話給我的原因，是我們家族和美國公司的談判已經到了壹個很緊要的關頭，不能因為姐姐的修養而停下，所以讓我過去代替姐姐坐鎮。”
　　我滿是疑惑的望著她，“妳會商業談判？”
　　“哼，妳可別小看我！”
　　真嘉打了我壹拳，旋即不好意思的道，“有專門談判的律師和專業人士啦，具體的事情都交給他們，但我們家族不能沒有管事的人在場。”
　　“不懂商業，我壹樣的喜歡妳！”
　　我坐了起來，摟著她柔軟的嬌軀，“人都有擅長和不擅長的地方，最主要是妳有壹顆善良和溫柔的心，這點就比很多人要強。”
　　“俊雄……妳這麽會討女孩子歡心，在美國，壹定有很多女朋友吧？”
　　真嘉滿意之余，又很狡黠的問道。
　　“妳以為那麽多學位和醫學知識，是白白落下來的嗎？”
　　我好笑的看著她，“來日本之前，我每天要做的就是工作和學習，哪裏有花天酒地的機會？”
　　“沒有就好！”
　　真嘉開心的笑了，順便還補了壹句，“以後也不許去花天酒地。”
　　壹陣笑鬧後，美少女護士的情緒驀地低落了下來。
　　“可惡丨”精靈般美麗絕倫的少女，握起了秀美的拳頭，“姐姐是不是存心昏倒的？今天可是人家的大日子呢！”
　　“口不擇言。”
　　“本來就是嘛……”
　　真嘉惱怒的道，“俊雄……我們現在做愛吧！”
　　“妳這麽說，很不像是壹個淑女哦。”
　　我抱著她站了起來，“快去換衣服，我送妳去機場。”
　　“妳就不喜歡人家！”
　　真嘉柔柔的將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哪有人家要獻身都還推辭的？”
　　“我在意的是我們以後幾十年的幸福生活，而不是壹時的痛快。”
　　我沒有停下腳步，溫柔的道，“今天我也是想吃了可愛的小真嘉的，但時聞太過倉促，我總不能讓剛剛被破瓜的美人兒，就坐上飛機去顚簸吧？”
　　“算妳有理啦……”
　　真嘉明白我的憐惜，開心的笑了起來，“等我回來，無論妳在哪裏，都要第壹時間趕過來哦！”
　　“放心，妳想要逃都沒有機會！”
　　“嗯……”
　　真嘉搭的是私人飛機，別看小妮子平日很低調，該使用起家族資源的時候，壹點也不含糊。但這樣壹來，我就不能送她去機場了，樓下停著的幾輛豪華轎車，都在等候著大小姐。
　　私人飛機在發達國家是很普遍的壹種交通工具，但也不代表著它們能隨便起落機場，特別是牽涉到出入境，辦理必要的手續也需要花費壹些時間，趁著這個空檔，真嘉和我很是纏綿了壹會兒，直到快中午的時候，才懶洋洋的下樓前往機場。
　　買了壹大堆的東西，卻沒有發揮作用，讓同樣期待今天和美少女護士浪漫歡好的我，獨自壹人坐在沙發上時，流露出苦笑。
　　真是好事多磨啊！
　　清脆的電話鈴聲，就在此時響了起來。
　　我的手機早在臺風中不知道被卷到哪兒去了，昨天晚上才新買的壹個手機，透過網路指令，讓它擁有了之前衛星電話的壹些功能，但遠遠不能和那個專門訂做的相比。
　　“餵，妳好。”
　　“醫生，最近過得舒服吧？日本妞兒的味道怎麽樣？”
　　電話那邊是威廉，現在是美國時間淩晨兩點，他大笑著的樣子，讓我想起了黃鼠狼給雞拜年的典故。
　　“不要和我套近乎，妳不會又幫我接了任務吧？我不是說要休假嗎？”
　　我直截了當的拒絕道。
　　“哈哈，妳放心，我這個人是很講究信用的，九月份之前都沒有殺手訂單。”
　　威廉說到這兒，話鋒壹轉道，“不過，我這裏有件私人的事，想請妳幫忙。”
　　“我說威廉，妳能不能換壹個借口？每隔幾個月妳就有私事要我幫忙，妳的事情怕比柯林頓閣下要多吧？”
　　“哪裏，至少在搞女人方面，總統沒有我忙。”
　　威廉不以為恥的道，他也明白，想找醫生幫忙，唯壹的辦法就是死皮賴臉，醫生雖然冷酷無情，但對身邊的朋友卻很是照顧。
　　“最好妳的私人請求不要太難，否則我可不會去做。”
　　考慮了壹下，我還是答應了下來，威廉手下並沒有其他厲害的殺手，想要維持他在業界的地位，和權貴們的交往又在所難免，在此時，我也唯有幫他壹下，畢竟有了這麽個和我關系良好的經紀人，我也不想再換壹位。
　　“我就知道妳是個好人。”
　　威廉大喜過望，“事實上是這樣的，最近俄羅斯不是和日本關系有些緊張嗎？聽說俄羅斯的人要去北海道壹趟，那裏的日本人就慌了，特別是平日裏叫囂要收回北方四島的日本貴族們。其中有壹個叫平巖立山的貴族，聽說是被普亭點明說了的人，他願意出重金，請人去保護他的家人。”
　　自從我來到日本，威廉對日本的文化下了壹番功夫，對於日本的地名和人名，以及周邊環境，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實在是壹個敬業的經紀人。
　　“被普亭點名的人？”
　　我笑了起來，“那還有什麽關系？根本不用害怕，他要是死了，普亭的名聲不就臭了嗎？”
　　“誰知道他是怎麽想的，反正單子已經過來了，壹個朋友拜托給我的，時間是壹個月。”
　　威廉說道，“最主要不是錢，而是這個人情，這個朋友以前幫了我很大的忙。”
　　這家夥每次都這麽說，我不知道他之前是不是靠乞討為生，欠了壹屁股的人情。
　　“威廉，保護他家人的安全，對我來說沒有問題，不過妳怎麽處理我的身分問題？”
　　我沈吟著道，“任何人只要査到是經由妳接下的委托，那不就知道我了嗎？而身為壹個殺手，暴露在人群之中的後果妳也知道，難道妳希望我這次過後就退休？”
　　“哈哈，醫生，妳太小看我了，這事情我不能搞定，我能讓妳出面嗎？”
　　威廉笑道，“妳還記得三年前，在佛羅裏達州，妳曾經殺過壹個黑吃黑的男子嗎？”
　　“記得，由於還有任務，還是妳去幫我善後的。”
　　“那個人的身分，我壹直沒有告訴妳。”
　　威廉慢悠悠的道，“他就是美國十大保鏢之壹的理査森，號稱美國拔槍速度最快的人。”
　　“妳要我冒充他？”
　　我明白了過來，“相貌和身分證明怎麽辦？”
　　“這些年理查森都沒有再出現，記得他的人很少，況且美國的更新換代很快，誰又會在意壹個消失了的保鏢？”
　　威廉老練的說，“至於說身分證明，那更是壹個笑話，只要妳有能力保護他們，就壹切不是問題……在這個世界上，沒有醫生殺不了的人，也沒有醫生保護不了的人，這是我威廉的信仰。”
　　“對我來說，拍馬屁是沒有用的。”
　　我笑道，“妳老實說，這次給的報酬是多少？”
　　“真的不是很多，只有五百萬美金，我都跟妳說了，是我在還人情。”
　　威廉馬上從拍馬屁變成了訴苦，生怕我找他要錢。
　　“妳啊，越掙錢越小氣，壹點也沒有億萬富翁的架勢。”
　　我和聲的道，“難道妳沒有考慮過，去做壹些正當行業？”
　　“不是沒有想過，而是不能。”
　　威廉嘆氣著說，“在美國，殺手界的人都認識我，我雖然低調得很，但也有不少的人盯上了我，如果我壹退出，離開了殺手聯盟和妳的庇護，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下手了……除非，除非摩根家族或是其他超大財團的人明言保我。”
　　“別想那麽多，等我退出殺手界的壹天，我就幫妳這個忙，保證妳能堂堂正正的生活在陽光下。”
　　我給了他壹個保證道。
　　如果說在美國，還有誰的面子比十大財團大的話，那就只有納克醫生了，只要是這位道德品性都讓人尊敬的超級神醫出面，保壹個威廉，是絕對沒有問題——黑社會和殺手又怎麽了？妳能保證家裏人不生病，自己不受傷？
　　“好，到時我就全靠妳了。”
　　威廉高興的道，他不覺得我在說謊，因為醫生從來不說廢話，只是到了日本後，那冷漠的性子才變了壹些，所以有時威廉真的在想，這位冷酷無比的殺手第壹人，是不是在日本有了情人，才融化了他的冰冷之心。
　　“廢話少說，把資料寄到我的電子信箱裏。辦完這件事，在九月份之前，妳記得別再來煩我。”
　　我又點醒了他幾句，才掛上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