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的體香【2-4部】

hmhjhc

現代情感

整個體育館中,喧鬧、歡呼、掌聲、各種語言的噪雜尖嘯聲,漸漸的,都安靜了下來。所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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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回:言文韻·端午節之醉醒

權力的體香【2-4部】 by hmhjhc

2018-10-24 19:04

  【加長回】

  端午節,夜漸濃,天霖公寓。
  言文韻沒想到的是,石川躍會約自己在端午節時,去他在天霖公寓的“家裏”見面。她更沒想到的是,因為白天和安娜拍攝宣傳照片,耽誤了時間,比約定的晚了半個小時到了天霖公寓後;在那間裝修豪華、空間卻多少有些局促的單身公寓裏,遇見的石川躍,卻是已經壹整瓶紅酒下肚,略微有些醺醉的石川躍。
  自從在屏行網球場不堪回首的那天之後,也許是為了恢復肉體的傷痛,也許是遮掩失貞的羞憤,也許只是為了回避現實世界中“如何去解決這個問題”,她借口身體不好,神隱了好幾周,只是窩在家裏不肯出來。壹直到省隊和國家隊都是流言四起,河西省小球中心主任韓炳義親自登門來自己家裏“慰問”自己,她才無可奈何的,盛裝出席了河西遊泳隊的泳池發布酒會。這其實就是趕在國家隊選拔集訓和柏林公開賽之前,配合小球中心平息各方的傳言。有時候,無論真相多麽殘酷,傳言都更加可怕……幾周不見,壹些惡俗的小道消息都傳出什麽“言文韻吸毒被捕,國家隊正在和公安部交涉放人”之類的聳人聽聞的話題了。即使出於“生活還要繼續”的緣故,她也不得不出席公眾活動,來證明自己“壹切都很好”。
  但問題是,自己絕非真的“壹切都好”。去參加省裏的活動,難免會遇到那個人。那個讓她神魂顛倒的人,讓她恨得牙癢癢又無可奈何的人,那個奪走了她的貞操,奸汙了她的身體,成為了她第壹個男人,讓她受到了最殘酷的屈辱,給第壹次品嘗了性愛的滋味的人:石川躍。
  她想見見石川躍,又怕見到石川躍。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去面對。想起來有點可笑,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是自己被強奸了、被淩辱了,自己的貞潔被奪走了,自己少女的身體,獻給這個男人了,而且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而且是在自己最熱愛的網球場上……結果,居然是自己反過來,怕見到他。
  更可恨的是,那個男人,居然會發來壹條微信:“沒事了。”。言文韻簡直是又想氣又想哭,可是又不得不面對自己脆弱無助的內心真實的感受:看見川躍的三個字“沒事了”,她居然真的稍微松了口氣。究竟為什麽會這樣?難道不是應該反過來,是自己如果寬容大度,告訴川躍“沒事了”麽?自己是被他強奸了,用非常恥辱的方式。那是自己的第壹次,是自己處女的童貞,是自己最珍貴最矜持最呵護的東西。怎麽倒過來好像是川躍思前想後放自己壹馬的意思呢?而且怎麽自己居然很慶幸川躍的這層表達的意思呢?
  但是她又能怎麽樣?難道去告石川躍強奸?用這條“沒事了”作為證據之壹?
  這絕對不在她的選項之內。別說自己絕對是無法面對可能面臨的滿天流言蜚語,別說石川躍那天還拍攝了自己羞恥的姿態的動態視頻,即使不考慮那些,在她迷迷糊糊的心裏,甚至都搞不清楚:那……算是強奸麽?
  自己不是早就在很久之前,就忍羞表示過,願意和川躍那什麽麽?是不是對川躍來說,那只是和自己的壹次情趣遊戲?自己不是在被川躍將破未破時,哀羞恥辱的呻吟著:“我什麽都給妳,我給妳玩,給妳奸,給妳操,我做了不該做的事,我對不起妳,對不起瓊瓊,我用身體來贖罪總行了吧……”。那是自己昏天暗地時的呻吟,是哀求,是痛苦的掙紮,但是因為太羞恥太淫蕩太不可思議,所以雖然說的時候嘶啞了喉嚨,但是每壹個字自己都記得清清楚楚,永遠不能忘懷。
  不是自己承諾了,用身體來贖罪麽?
  而且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自己都做了對不起石川躍兄妹的事情,對麽?將壹個十九歲女大學生的裸體照片,發給她家族的政敵或者某種網絡小道消息,在道德上,甚至在法律上,自己根本沒有什麽立場不是麽?
  ……
  其實她內心深處也明白,這些都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她對石川躍的情緒,並沒有因為壹次強奸而徹底的顛覆,那些迷戀,那些曖昧,非但沒有散去,反而更加強烈。而且,她居然發現,雖然被強奸失身的自己,可是自己對川躍,居然產生了另壹種情緒:恐懼!
  刻骨的恐懼。這個男人什麽都知道,這個男人深藏不露,這個男人掌控壹切……現在想來,真是可笑,自己居然妄圖捉弄這個男人的家人?自己居然妄圖掌控這個男人的情緒?用幾張模糊的照片?就像他說的,他和堂妹是不是亂倫,管自己什麽事?自己居然是因為“喜歡”,因為“貪戀”,就要耍小手段控制這個男人?結果呢?自己被強奸,被淩辱,被奪走了壹切,那些瓊瓊照片,卻不知道為什麽,甚至根本沒有在市面上流傳出去……
  這還不足以說明壹切麽?
  那天的石川躍是有些失態了,但是失態的他,仿佛是露出了猙獰的真正本色。他的每壹句話,每壹個動作,每壹種語氣,都充滿了強者的霸道,讓她想起來就不寒而栗。沒錯,自己被強奸了,自己失身了,自己那美妙的引為珍寶的身體,給這個男人奸玩了,但是那又怎麽樣?他的報復結束了麽?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川躍的“不可捉摸”讓她恐懼。她有時候會懷疑,川躍會不會把那天在屏行網球中心的自己被奸汙的視頻發給別人,作為壹種後續的“報復”;有時候又會害怕,川躍會不會隱去強奸這部分,反而去省局告發自己的“不良行為”。自己對石瓊,並沒有什麽太多的愧疚心,反而更加的憎惡這個小女孩,自己只是害怕後果,也害怕石川躍。害怕川躍的傷害,也害怕川躍的離去,甚至自己都說不清害怕發生什麽事情。而也許是因為失身後的失落和孤獨,也許是因為恐懼到了壹定的程度……甚至也許……只是因為那失身的奸淫,痛苦的奸玩,居然讓自己產生了弱者的快感……在恐懼中,她只想找個懷抱躲起來,而那個懷抱……依舊是石川躍。
  妳究竟要怎麽樣?妳快來找我吧!
  恐懼襲來,迷戀和曖昧非但沒有因此而減退,反而更加的濃烈。
  偶爾發現自己有這樣的想法,她也痛恨自己!她也鄙視自己!她甚至幻想過川躍給自己壹筆錢,她把錢收下,這樣,自己即可以得到壹筆錢,又可以得到某種安全感。她承認這種想法荒謬又可笑,無恥又卑微,可是,偶爾的琢磨其中的滋味,她又覺得,如果川躍真的給自己壹筆錢……似乎也說的過去啊。這些富家公子哥,不是壹向都喜歡用錢來開路的麽?自己都已經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難道不應該得到壹筆錢麽?
  她非但絲毫不敢想什麽報復的事,反而在內心深處,無比渴望川躍可以來找她……談兩句也好,罵壹頓也好,給她壹筆錢也好,對她提出更多的要求也好,怎麽樣也好……甚至再奸自己壹次,幾次都好。她害怕永遠失去川躍,害怕自己和川躍的關系只是人生過客,因為壹次錯誤導致的情緒失控,他,奸汙了自己,然後消失了人群之中,形同陌路,她卻壹無所獲。她也害怕川躍陰冷的繼續開展報復自己的行動,讓自己生活在生不如死的恐懼中,盡管好像是因為自己去報復川躍才對。
  好在,那個男人在這方面,永遠是出乎自己意料的,能夠控制局面的。
  就在那場泳池酒會上,石川躍居然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如同以前壹樣,仿佛兩個人只是謠傳中的親密朋友壹般和自己談笑風生,她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要驚慌失措,甚至都想撲到川躍的懷抱裏去哭壹場,石川躍卻遊刃有余,絲毫不以為意,和自己說說笑笑,壹直到酒會最後,川躍甚至壹副“老朋友說點公事”的模樣,說起,要安排自己參加晚晴集團的業務,要自己為晚晴集團最新的品牌“琴”拍攝TVC.
  這真的有壹種荒謬感,難道真的什麽都沒發生過,在屏行網球中心不堪回首的壹幕是自己的壹場春夢麽?
  “我是已經簽下來萬年集團的代言五年的,不能代言其他的品牌。”那麽熱鬧的場面下,她當是是只能呢呶著回答。
  “妳不是自己為健身俱樂部在做代言麽?”
  “……這妳……怎麽知道的?”
  “妳不過見過宋夏了?”
  “宋夏?……哦,是那個宋先生啊。”
  “他和我說的啊,我們是……恩……朋友。”
  “其實,那事情都是我嫂子的室友在張羅……我也沒想明白該怎麽做。”
  “恩。沒事,創業挺好的。小球中心如果有什麽意見,我會幫妳搞定的。至於晚晴那邊,聽話,我要妳去,妳就去……萬年集團那裏,晚晴公司也會搞定的……'琴'是今年晚晴集團的重點,關系到上千萬的宣傳費用,便宜了誰不是便宜,我不會害妳的。”
  “妳……是要我越過省隊自己去?”
  “恩……當然了,多壹個人參與,就多壹個人分,壹條TVC而已,又不是什麽大錢……妳放心吧,妳這不算出演,主演是專業的模特,妳就是友情客串嘉賓,省隊裏的人,是可以接受這種尺度的。”
  “客串……所以?”
  “沒錢的。”
  “沒報酬?”
  “妳是不是傻瓜啊。從法律上來說沒報酬,沒合同,才能幫妳解決條款上的問題啊。實際上當然會分妳厚厚壹份的,現金的形式……否則沒錢,誰替她拍片子啊。”
  “哦……”
  “妳要聽話。”
  ……兩個人的對話是如此平凡自然,像普通的體育圈的好友在商討工作壹般,真的很難想象在那次對話的前兩周,在屏行網球基地,這個男人對自己做了那麽恐怖事情,那麽盡情的淩辱和奸汙。真的很猜測在這個男人的心目中,那天的事……究竟有什麽意味?
  但是那句“妳要聽話”卻依舊深深的響徹在自己的腦海。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神差鬼使的“嗯”著點了點頭。
  那天因為是酒會,自己穿了壹件金色的塑身小禮服,還微微露了壹些胸前的春光,她總有壹種自己也很難面對的想法:酒會上會遇到川躍,他晚上……會帶自己走麽?她害怕,卻又渴望。她寧可川躍當天再帶走自己,帶自己去酒店,或者去哪裏,再奸辱自己壹次也好。反正有了第壹次,第二次也算不上什麽。至少,自己可以和川躍再提起那個話題。至少……她可以給自己壹個借口,自己是被脅迫的,好來再嘗試壹下性愛的滋味。
  但是石川躍沒有,塑身小禮服也沒有能夠在那天在石川躍的面前綻放,酒會後,石川躍和自己的下屬李瞳忙著收拾場面並沒有功夫,自己幹站了壹會,也只能離開了。“當成什麽都沒發生過”也許是兩個人最好的選擇。但是可悲在於,川躍好像真的可以做到,自己卻無法釋懷。
  壹周後,自己去晚晴集團參加了拍攝,甚至還見到了夏婉晴本人。那TVC果然只是壹個客串的角色,真正的主角是壹個美艷的有點不像十五歲的小女孩,叫逗逗的。1分15秒的TVC裏,自己其實只有三組簡單的鏡頭,拍攝過程也很輕松,連化妝在內,只不過是個把小時就完成了,制片助理也只恭敬客氣的說了“謝謝”送自己離開,並沒有給到合同或者報酬什麽的。但是事後,自己還是收到了通過某個小師妹轉過來的厚厚的壹個紅包,十五萬現金。這麽多錢,簡直讓她暗地欣喜、甚至有點手足無措,但是可能是經歷了那次波瀾之後,自己也逐漸聰慧了起來,逐漸學會遇事多想壹想。她立刻意識到這筆錢,可能不光是酬勞自己半天的辛苦,也許……背後,也是石川躍通過某個正當的名義給自己的某種表態。
  錢,在有的環境下,固然是壹種侮辱。但是總比沒有好。
  但是自那之後,石川躍也沒有再找過自己。而是自己實在忍耐不住,收到了去柏林的行程單後,發微信給石川躍“下周要去德國了”,石川躍也回了自己壹條,讓自己端午節晚上去他在天霖公寓的家裏見他。
  她當然要去!
  她寧可把自己設想成無力違抗石川躍任何命令的狀態,也不願意漂浮無依,每天在猜測自己的命運會如何轉變。另壹方面,她也感覺自己好像想和石川躍談談。盡管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談什麽。有時候,她想象自己會痛斥石川躍以頓,罵他是個流氓,是個玩弄女性的變態;有時候,她又會幻想自己會撲在石川躍的懷抱裏哀求,哀求他寬恕自己的行為;又有的時候,她甚至幻想自己像個電視裏的桀驁不馴的前衛女性壹樣,優雅的喝著紅酒,告訴石川躍這沒什麽的,只不過是壹次性愛,她見多識廣,不在乎,和誰做不是做啊,怎麽做不是做啊。
  當然,這些都是無稽的幻想,她已經明白,在石川躍面前,自己無法掌握主動,也無法控制局面。川躍叫她去,她去就對了;因為從河渚碼頭的攝影棚趕時間出來,她甚至都沒時間換衣服補妝,不過身上的壹聲休閑裝也沒什麽不妥,短袖的灰色寬松款印花T恤,偏漂白色的寬松款牛仔七分褲,是用松緊帶固定在腰肢上的,稍稍露壹些小腿,壹雙肉色船襪,壹雙籃球鞋。因為是拍攝,其實壹整天都要換不同的衣服,所以這種簡約壹些的容易穿脫的衣服是首選,也不需要多醒目多性感或者多考慮搭配。但是,也不知道出於壹種什麽樣的心理,大早上起來,自己就挑選了壹條自己非常喜歡的內衣,無痕壹片式,換上透明吊帶,小碎花的花紋顯得很可愛,超低腰三角內褲,這套內衣,無痕設計,很適合外面換各種衣服拍照用,不會走光,不會不雅,但是花紋款式即有少女風,又配合著自己那傲人的罩杯,有著壹種逼人的性感。她不太敢去面對,自己為什麽要挑選這套內衣,也許僅僅是因為拍攝寫真的需要,也許……是因為晚上要去見川躍。
  可沒想到,她居然會見到這麽壹個川躍。她按響門鈴,他開門,引她進來,卻發現他其實居然壹個人在公寓的小陽臺上品酒。天霖公寓是單身公寓的設計,像川躍住的這種壹室壹廳壹衛的房間,往往在客廳外有壹個封閉式的小陽臺,川躍的公寓裏非但裝修精美、設備豪華,而且整理的非常幹凈,小陽臺上有兩張藤編的靠椅,壹張藤編的小茶幾。上面這會兒是壹個還掛著酒汁殘液的空酒杯,壹瓶已經見底的紅酒。石川躍的臉色略略有些紅,身上也有著壹股酒意,眼神也有些迷蒙,這樣的石川躍……她倒從未見過。
  “妳坐”石川躍瞇著眼,幹脆把她也迎到那小陽臺上,指了指陽臺上的椅子,只是說話的口音稍稍有些大舌頭。
  她只能尷尬的坐下。感謝那瓶紅酒讓她有了話題:“妳壹個人在家喝酒?”
  石川躍笑笑,在客廳裏的酒櫃中又取出壹瓶米黃色標簽的紅酒,用開瓶器打開瓶塞,在架子上又取了壹個玻璃杯,壹只手夾著兩只酒杯,壹只手扶著那瓶紅酒,也來到陽臺上,在另壹邊的椅子上也坐下。在兩只酒杯裏各倒了半杯紅酒,將其中壹只酒杯遞給她,言文韻也只能接下來。石川躍輕輕將酒杯遞過來幾寸,言文韻想拒絕,但是又感覺這種隨意的氣氛很迷醉、也很優雅,有點不舍得拒絕,就也舉起手中的酒杯,“叮”得和川躍稍稍碰了碰杯,並且按照自己習慣的禮貌象征性的抿了壹下口酒汁。
  芳香、柔滑、酸澀、綿軟,她其實不太會品酒,作為運動員,除非特殊的場合,也是滴酒不沾的,有時候也不太明白酒精究竟有什麽吸引人的地方,不過紅酒天然的高雅感覺,還是讓她有些回味,似乎在壹剎那,略略明白了人們為什麽會鐘愛這種葡萄釀制的液體。但是,身邊的石川躍,卻將杯中的暖紅色液體,壹滴不漏的傾到在他的口腔中。看著他如此喝酒的模樣,將須根剃得很幹凈的臉龐上顴骨張合,微微松開兩顆紐扣的POLO衫脖領處喉結滾動,言文韻又有些迷醉了。其實不討論背景、金錢、談吐、幽默、淡定、強勢……即使光看外表,就像女孩中有所謂美女壹般,石川躍,也真的是壹個非常具有天然資本的男人,這僅僅是遺傳導致的,想來他的父親母親也壹定擁有非常出眾的基因吧。
  “什麽時候……飛德國?”石川躍似乎並不勉強她多喝,只是又在他自己的酒杯中行倒了半杯,開始了仿佛親密好友之間日常的寒暄話題。
  “下周末先飛首都,從哪裏和國家隊集合,然後飛柏林。妳找我來……就是喝酒?”言文韻又有點不知所措了。真的……這太古怪了。石川躍特地在假日叫她來他的公寓,她做好各種思想準備,可能是川躍會道歉,說他不應該強奸自己,請求自己的原諒;也可能川躍要她道歉,為她傷害瓊瓊做出解釋;也可能川躍要嘲諷自己幾句;也可能川躍要惡狠狠的,辱罵她,淩辱她;也可能川躍會把自己按到在床上就開始再壹次的奸汙玩弄,反正得到了自己的第壹次,在某種程度上,言文韻自己都把自己定義為“石川躍的女人”了;甚至,她幻想過,會不會在房間裏有另外壹個女人,那個幾乎不離石川躍左右的最讓她厭惡的什麽李瞳,然後,川躍把自己和其他女人放在壹起奸玩;最極端的,她甚至幻想過川躍用種種手段來脅迫自己,甚至逼迫自己和其他男人睡覺,被其他男人奸汙,去換取川躍所要的東西。
  但是,壹起坐在夜色漸濃的高層建築小陽臺上品紅酒?難道,真的壹切都是夢境,自己和石川躍之間從未發生過那些可怕的羞恥的痛苦的事?
  “哦……是啊。就是請妳來坐坐麽,順便祝妳遠征德國好運,我估計妳下周會很忙,應該沒時間見我了。再回來要壹個月後了吧……恩……順便找妳說說話。”川躍又是半杯了下肚,雖然說話還是很連貫,但是口音越發有些不清了。
  “妳喝慢點……”言文韻終於也看出來了,川躍似乎是今天滿腹的心事,又是喝了不少酒,也許真的只是要找個人說說話,找到了自己而已:“我們……是應該談談,那天……”
  “別說了!”川躍臉壹沈,嚇了言文韻壹跳,他卻又立刻笑瞇瞇起來:“誰要和妳說那天的事……Sorry,我其實也沒想到妳真的是處女……”
  言文韻眼圈立刻紅了,鼻子壹酸,眉頭壹皺,幾乎要哭出來:“我不是和妳說過我沒有談過戀愛。”
  “哦,好像是說起過……不過妳也不是小女生了,而且以妳的樣貌身材,名聲氣質……也算是拔尖的運動員了。我也有點難以理解,居然沒有認真談過戀愛。”
  “我不是……都……給了妳……”言文韻恨恨的,也是羞澀的低了頭。她其實倒也沒有絕對封建古板的貞操觀念,但是這個時候倒有點理解古代女性為什麽要弄塊白布來證明處女的鮮紅了。
  “我其實……恩……是想了幾天,要怎麽和妳說才合適呢。我甚至懷疑,我要說的,妳是否能真的聽明白……嘿嘿……妳別怕,我們就是聊聊天麽。不過……我今天要和妳說的,本來是絕對不會和妳說的……算是……妳去德國前,給妳的……哈哈……友情奉送。”
  “妳醉了……”言文韻確實有點聽不明白川躍的意思了,她確實感覺川躍是有些醉意濃烈了。
  “行了”川躍將杯中小半杯的紅酒又是壹飲而盡,又給自己倒了半杯:“妳不用胡思亂想,今天就是我說,妳當聽眾……能聽懂多少算多少……哈哈……好不好?”
  言文韻只能點點頭,這才是她最能適應的節奏。在川躍面前,還是川躍主動控制話題和氛圍會讓她舒服壹些。盡管她有點懷疑,今天的川躍,似乎就是有點心事,有點酒意,來拿自己當個傾訴對象而已,也許他今天本來找自己是有其他的打算,但是臨時起意,才變成現在這樣。不過這樣的感覺,又實在太棒了。
  “我給妳隨便講講關於我的事吧。”
  “我姓石,我爸叫石遠平,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和我媽壹起出車禍去世了。哦……妳不用裝出難過的樣子,連我自己都難過不起來,他們死的時候我太小,我根本沒有多少關於他們的記憶……”
  “我是想說,我爸叫石遠平,我叔呢,叫石束安,可是我爺爺,卻叫史沅沭,歷史的史,我其實應該姓史才對,妳猜是為什麽?……呵呵……那是四十年多前的事了,那時候是大饑荒、大批判的時代,我爺爺那時候在那個……那個,那時候叫什麽中央救濟總署……做副署長,被認定是反革命分子,是導致全國大饑荒的反革命團夥中的骨幹……哈哈,可笑不,全國大饑荒,卻是壹個在大饑荒之後才成立的救濟總署的責任……我奶奶,據說是個大美人,那時候帶著我兩歲的爸,和還在肚子裏的叔,在我爺爺安排下,逃到了那時候還有外國人在的築基……簡直不知道我奶奶那時候是怎麽活下來的。反正,本來我爸和我叔名字壹個叫史文明,壹個叫史文獻,但是因為那時候覺得要家破人亡了,為了避禍,姓名都最好和我爺爺撇清關系比較安全,所以才改了名字,壹個叫石遠平,壹個是石束安。其實這名字,還暗含了'沅沭平安'的意思……哈哈,給文藝青年看來,這還挺浪漫挺癡情吧……其實,世界上的事,大多沒那麽純情浪漫,我爺爺親口承認的,在築基,我奶奶為了養活我爸爸和叔叔,陪好多男人,還有外國人都睡過,是朵交際花,其實就是出來賣……後來,我爺爺平反了,把他們母子三個接回首都,沒多久我奶奶就去世了。也許是為了紀念那段苦難時光,也許是為了懷念我奶奶,也許是為了告誡家人,平安是福什麽的,所以我爺爺沒有把我爸爸和叔叔的名字改回去,我們史家就成了石家。”
  “我是要告訴妳,其實我們家是非常坎坷的家庭……恩……哈哈……我承認,這是富貴牢騷信口胡說的。我真正要說的,我們家是非常牛逼的家庭,我是沒有嘗過那些日子爺爺和奶奶的滋味,那些故事對我來說,那都是家族的榮耀的瘡疤。妳想想,有幾個家庭,會誇張到要改名才能生存的呢?那也叫壹種範。”
  “我們家以前在首都,那真是呼風喚雨挺有面子的,我還真告訴妳,我十三歲開始,就玩過很多女孩子。真是……要什麽就有什麽。官場上給我爺爺取了個外號,叫'七副老',哈哈,那是因為他老人家壹輩子當的官,連續七個都是'副職',其實那是他的對頭們損他,說他沒出息。哈哈,雖然那七個副職,其實都是跺跺腳四城亂顫的職位。但是後來我爺爺年紀大了,也基本上退了,家裏就靠我叔叔。我叔叔比我爺爺張揚得多了。我小時候,他經常說壹句話:不對等交易,才能雙贏。”
  “我那時候也不太聽得懂。後來他偶爾跟我解釋,我才明白了壹點。他是說,如果妳用錢去買股票,用職權去行賄,或者好比吧……說妳聽得懂點的,妳用金牌去博取金牌,用感情去換取感情,最終都是零和遊戲。因為錢就是錢,權就是權,天份就天份,交易的雙方,都使用同壹度量衡,大家都很精明,誰也不會吃虧。最多是零和遊戲,弄的不好還是雙輸……要想雙贏呢,就要不對等交易。就是雙方要使用不同的度量衡。比如,在有些人眼裏,愛情算不了什麽,錢才最重要;在另壹些人眼裏,錢算的了什麽,感情卻很重要,看起來他們兩個八字不合,其實,他們兩個交易壹下,反而容易雙贏。好多'美滿婚姻'的本質不就是這樣的。”
  “我叔叔年輕時候,挑的就是體育,作為中介媒體,他用手裏的職權,去換老板手裏的錢;用老板們給的錢,去換體育的榮譽;再用體育的榮譽,去換更多的職權……其實這也是壹種工作方法吧,至少所有人都很滿意啊。我叔叔很滿意,老板們很滿意,運動員也滿意,國家也滿意,就連國際社會也很滿意……哈哈,現在想想,我叔叔那時候就是有做外交官的潛質啊……”
  川躍壹路洋洋灑灑,仿佛自言自語壹般,說著讓言文韻似懂非懂,但是好像聽的有點神往又有點毛骨悚然的話。說到這裏,他忽然停頓了下來。目光有些幽幽的,看著言文韻。言文韻能感覺到那目光在自己的T恤下閃爍,掃視著自己的胸乳在T恤下拱起的兩座羊脂山峰。她忽然有些緊張,有些局促,不知道川躍想做什麽。她真正不解的是,川躍為什麽要和自己說這些……她覺得有點恐怖,她總覺得聽到了許多她不應該聽到的話。總感覺到自己聽到這些,今天好像沒法離開這樣壹樣的。
  “其實道理是壹樣。妳原本……也可以的。”川躍又壹口飲盡杯中的酒液,又倒了壹杯,那壹瓶酒也空了。並且說了壹句沒頭沒腦的話。
  “妳……很漂亮,又出名,身材又那麽好,比起那些影視明星來,又清純了許多。妳知道不知道,有很多男人,願意為妳,哪怕只是為了妳的身體,付出非常高的代價,這就是對不對等交易……河溪市國資委的那個裘處長,拐了彎找妳們小球中心的主任韓炳義,就說為了和妳交交朋友……哈哈哈……妳知道河溪有多少大富豪大商人,想和裘嵩'交交朋友'麽?”
  “別臉紅了,這也沒什麽可臉紅的,這也不是妳能左右的,更不是妳的錯。妳是女人,在性的問題上,天生就具有資本。而且女人對男人有吸引力,這個事,天經地義。當然,大部分女人,都願意保留自己的純潔,算是壹種尊重,去換取未來丈夫對自己尊重。那就是尊重換尊重,可能也很幸福,但是最多也就是零和遊戲……妳想像壹下,如果妳被人強奸,被人脅迫,甚至被人綁架後抓到壹個小黑屋子裏去輪奸……妳覺得我在危言聳聽是醉話?哈哈……我告訴妳,要妳陪睡這個事情,首都壹直有人在籌劃,只是不太願意觸犯法律或者過分觸犯法律還在等待時機罷了……有些事情,也許會發生,也許不會發生,但是如果發生了,並沒有什麽區別,就像我那天,要了妳……等到有壹天,妳年華老去,偶爾的就會回憶起今天的青春歲月,也許妳會後悔……為什麽不乘著年輕,去交換壹些妳真正想得到的東西。因為妳的美麗……對有些人來說是無價之寶,其實對妳來說,不過是妳的身體罷了。”
  “說到哪兒啦……哦,漂亮的身體。妳是不是覺得……我妹妹也很漂亮?哈哈哈哈……妳是不是特別不想我操她?還是說,不管我操誰,妳都不想?……哈哈哈哈……哎,可是妳憑良心講,像瓊瓊這樣的女孩,如果不是我的堂妹,妳覺得,誰能配得上她呢?除了我之外?”
  “嘿嘿……我後來查來查去,都發現,妳居然真的只是因為嫉妒瓊瓊,才做那種傻事,哈哈,妳居然敢在我們石家的孫女,柳家的外孫女身上玩這種高中女生才有的互相陷害的小遊戲……妳真的應該慶幸,應該燒香拜佛。如果妳真的是被人指使來做這些的,或者是有什麽其他的目的,我們就不會坐在這裏喝酒了。”
  “妳……”言文韻已經聽得面紅耳赤,簡直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但是,她又有壹些恐惶,今天川躍說的,實在太多,而且太出乎她的意料,她居然忍不住內心深處的恐懼,弱弱輕輕的問壹句:“妳告訴……瓊瓊了麽?”
  “哈哈”川躍笑著打著酒嗝“告訴瓊瓊?哈哈……妳以為這真的只是宿舍裏小姑娘們的爭風吃醋?如果瓊瓊已經知道了,或者瓊瓊的那邊家裏人知道了……哈哈……妳真的應該跪下來、脫光了衣服謝謝我才對。幸虧是我。如果這件事情,是讓瓊瓊的舅舅知道了……哈哈……妳不要以為妳是河西的網球女王,得罪了有些人,他們能把妳的骨頭都吃下去的。他們和我不壹樣,他們對妳的身體可沒興趣。”
  “而我不同。我得承認,那天,我也很開心……嘖嘖……妳的身體,真的很漂亮。我必須說,我挺榮幸的,成為妳的第壹個男人。還是用了那麽刺激的玩法。那天,我是有點失態……我很抱歉。哈哈,其實我不抱歉,偶爾的失態,我自己的感覺也很棒……很享受,很瘋狂,很美妙……妳也應該高興,不是所有男人都像我壹樣懂得怎麽玩女孩子的身體,才能讓大家都快樂的。”
  石川躍已經完全口無遮攔,越說越是眼神迷離,居然伸過手來,輕輕的撫摸上了言文韻的臉龐。言文韻感覺到那粗糙的手指撫過自己的雪腮,甚至輕輕的挑動自己的唇皮,她想躲閃,她想搖頭,她想拒絕,她想說不,但是今天壹天詭異的氛圍,或者是川躍剛才那幾句充滿了淫味的誇贊,竟然讓她失去了躲閃了動力和勇氣。
  “川躍……妳到底……找我來做什麽?”她居然神差鬼使的問出了這句話。她實在覺得今天的川躍實際上處於壹個昏沈沈迷醉醉的狀態。不知道他是否今天遇上了什麽事,還是僅僅是酒喝多了。她寧可將對話引向性愛,引向又壹次的強奸或者逼奸,也不太想繼續聽這些自己不該聽的話。她真的很懷疑,當川躍清醒過來時,自己今天聽到的這些,會成為自己巨大的原罪和負累。
  “做什麽……?”石川躍皺了皺眉頭,他的酒意更濃了,似乎真的在努力回憶自己究竟為什麽發起這場對話:“就是聊聊天麽……哦,我想起來了,做什麽……”石川躍壹驚壹乍似的壹拍大腿,將手中已經空了的酒杯放在茶幾上,揉了揉額頭說:“是我要和妳說對不起,對不起!”
  “……”
  他的眼神碩碩放光,卻是充滿了深邃和陰冷:“對不起。我之所以要想妳道歉,是因為我也沒的選擇。我只能永遠的改變妳的命運。”
  “……”
  “嗯……今天說的是有點多,但是……我已經想了好壹陣了……妳動了我妹妹,我,奸了妳,還有壹個人……哈哈,那就不說了……還有就是,今天我說的有點多……總之,不管怎麽樣,這個遊戲妳參與進來了,我很抱歉,對不起。我今天找妳,就是要在妳去德國前,給妳解解心病,明確的告訴妳,我們之間,妳只剩下兩個選擇。”
  “……”
  “妳可以離開,從此以後和我保持距離。過去的事情我們都可以當成沒發生過。我通過晚晴給了妳十五萬,算是壹些補償……不不不,妳不用拒絕,這也不是侮辱,五萬元是不夠買妳河西網球女王的貞操的。但是,我也不是去買妳的什麽,只是幫妳療傷的壹點心意。但是,今天以後,我可能要對妳……咳咳,做壹些不好的事……不好意思,我是有壹些喜歡妳的,至少很喜歡妳的身體。但是,妳身上有我要的籌碼。恩……如今不比當年,我們家已經不比當年。我需要不對等交易中的壹些特殊的籌碼,我才能繼續玩我的遊戲,否則……我就需要花太多的時間,太多的耐心,去等待和積累。我需要壹些能夠爆炸的東西,而且需要很多……在這種情況下,我可能會傷害妳,甚至可能會毀了妳……我可能會做壹些殘忍的事情。所以是我要說……抱歉……當然,如果妳有本事,如果妳足夠聰明,也許妳也可以保護好妳自己,甚至反過來傷害我,毀了我,這是公平的……而且妳不是沒有機會。”
  “妳說下去……”言文韻似懂非懂,也聽得驚心動魄,但是她需要在川躍徹底醉倒之前,聽完整川躍今天迷醉的心聲。
  “還有麽……哦……”石川躍好像越發糊塗了,說出來的話越發口齒不清,內容也不可思議:“其實也差不多,就是妳主動來靠近我,要接受這壹切。反正,妳也得承認,我們之間,已經發生了不可能逆轉的聯系……就在今天,妳從今天開始,要做我的人。做我的女人、我的情人、我的寵物、我的玩偶、我的女奴。取悅我,服侍我,服從我,我要妳做什麽,妳就要做什麽,不管我要妳做的事情有多麽的荒唐,是否違背誰的道德標準,都要毫無保留的照做。在我的身邊,妳要把思考的權力放棄,只交給我去思考……我會疼妳,也會玩妳,有時候也許會傷害妳,我會妝扮妳,也會幫助妳,必要時也會保護妳……當然,妳依舊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妳願意的話,甚至可以交男朋友,可以結婚,我不會阻礙妳在自己的世界裏做壹個正常的幸福小女人,還會幫助妳做到這壹點。但是在我的身邊的時候,妳會把我當成上司、當成老板、老師、哥哥、父親……主人。和我成為壹個共同體。”
  “妳醉了……”言文韻聽得面紅耳赤,卻無可遏制的感覺到心裏頭如同有壹只小鹿在蹦蹦亂跳,只能敷衍著。
  “嘿嘿。”石川躍似乎醉笑著,又似乎是醉後的迷茫:“其實妳知道最終的結果是怎麽樣的……來吧,抉擇吧,或者妳就可以走了,或者,叫我壹聲……叫我壹聲'主人'來聽聽。”

  【註:本回後半部分,石川躍大段說話皆是半醉語,實際上要添加大量的斷字、結舌、省略號,但是如果按此去寫,會出現大量的重復、饒舌、省略、象聲詞,出於閱讀體驗的考慮,我就不在行文中補了,讀者意會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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