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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魄香魂】【第十一至十二回】【作者:玉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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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2-24 15:51:14 | 只看该作者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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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xlalahoo 于 2024-2-24 16:26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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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回:不知本非客

  虚竹溜出丐帮总舵,想着逃得越远越好,从临江府一直走到了应天府,疲惫不堪,加上寒痛发作,无力前行,发现附近有个大庄园,于是恳求山庄收留,拿出唯一的看家本领,表演惟妙惟肖的口技。

  庄丁把一个姓焦的管家找来。焦管家听了甚觉有趣,便禀明主人将虚竹留在了山庄的戏班里。

  这个山庄方圆数十里。主人姓孟,祖籍蜀地青城,乃后蜀亡国皇帝孟昶的后裔。孟昶当年降宋后被封为秦国公,但只过了十余天,便稀里糊涂死了。太祖皇帝废朝五日,素服发哀,恩至孟氏子孙加官进爵。

  时至今日,当朝高太后便是孟家表亲。皇子年幼,高太后把持朝政。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孟家现今朝中有太师,宫中有皇妃,门系旺盛,显赫无比。

  山庄的孟老太太,曾做先皇乳娘,生有三个儿子:二儿子乃当朝太师,权倾朝野;另两个居住在山庄里。

  大老爷痴迷道术,在炼丹房深居简出。三老爷以清高自傲,整日吟诗作对,不理俗事。以致孟家子弟无人约束,仗势欺人,占人田地,霸人妻女。

  庄内有个大观园,孟家女眷深居于此,很少出头露面,但有着许多神秘的传闻。

  虚竹听戏班人讲,园中有个神秘的「玉香楼」隐于僻静茂林,孟家从不许人接近,同园的夫人小姐亦不知其详;而园内的「拢翠痷」比「玉香楼」更要神秘,相传其内供有饮雨茶、浴花汁的上天仙女。

  除了这些神秘的传闻,虚竹在山庄的所闻所见,尽是种种想象不到的骄奢淫逸。

  昔日后蜀皇帝奢靡无度,举世闻名,一只夜壶就用七宝镶嵌,而今其子孙大有祖宗遗风,吃鸭只吃鸭舌尖,吃鸡只吃鸡冠根,往往一盘菜就要屠宰成群的家禽。

  虚竹大开眼界,常常感慨:什么家仇国恨,什么叱咤江湖,统统不如这样的安逸享乐实实在在!

  戏班所在的「丝竹馆」分为男女二班。男班三排瓦房,其内多是杂役;女班三层阁楼,安置舞女家妓。

  女班管事的人称尤夫人,西州回鹘人氏,其乡敦煌被辽国占据,她逃难至此,在孟家生了三个女儿,都是一夜风流的结果,女儿们只知其母不知其父。

  虚竹求人解读「降龙十八掌」问遍男班众人,却无一个人识字。他郁闷之极,每日寒毒发作,虽有心法却不能习修。

  一日正午,他躲在僻静处忍受寒毒疼过,浑身无力走出树丛,突见溪边亭子里,有个人影蹲在那里,手在地上划来划去。

  虚竹过去探个究竟,走近一瞧却是个小女孩,穿一件玉色小夹袄,底下水红撒花裙,正拿着一根细树枝,沾着溪水,在青石板上写着几个方方正正的大字。

  虚竹见有人识字,意外惊喜,轻轻地咳嗽一声。那女孩「啊」地惊讶扭过身来。

  虚竹心头突突一跳,见这女孩眉额编着一圈小辫,皮肤嫩白得仿佛要滴出奶汁来,好一个精雕细琢的小玉人。

  虚竹嗓子发干,问道:「你是谁?」

  女孩也同时问道:「你是谁?」随即红霞飞面,双手轻提裙角,低头便走。

  虚竹忙叫道:「小姑娘,等等。」从怀中掏出书,恭谨道:「我得了怪症,有医治之法却不能解读,小姑娘既认得字,能不能读给我听。」

  女孩抬起头来,闪着黑宝石似得亮眼,羞涩地说道:「我刚刚习字,也认得不多。」

  伸手接过书,回身坐在石凳上,翻开书结结巴巴念了几句,将书还给虚竹,笑道:「对不起,你看见了,我的确帮不了你。」她一笑之下,脸颊浮出两个梨窝。

  虚竹胸口一震,暗叫:「真是个十足的美人胎子!」

  见她转身要走,忙搭讪道:「小姑娘,你还没说你是谁?你也是戏班的人么?」

  女孩摇头道:「我叫香菱,这几日在梨香院里给主子裁衣。」

  虚竹知她所说的梨香院,是孟家专门用来教习女婢,缝制女红的所在,接着问道:「那你是梨香院的丫头了?」

  女孩再摇头道:「我主子不在梨香院,我是园内玉香楼的丫头。」

  虚竹惊讶道:「原来你是大观园的人。」

  抬头望向远处大观园的高墙,依稀看见墙内秋千高荡,彩裳飞扬,可以想见里面的莺歌燕舞,不禁由衷赞道:「怪不得你如此美丽,原来是那园子里的人。」

  香菱闻言,粉嘟嘟的脸上翻涌红霞,眉间嘴角尽是羞柔,虽然身量未足,但自然流露一股风流气质。

  虚竹心神一荡,情不自禁道:「回头我去瞧你,好不好?我姓段,你叫我段大哥吧。」说着把书收回怀里,轻轻拉住女孩的手,那小手温暖滑腻,尚不及他半个手掌大。

  香菱虽然少不更事,也觉出他不大庄重,抽手道:「我得回园子了,主子这几日不舒服,我要赶紧回去服侍。」

  虚竹抬脚和她同行,再搭讪道:「你小小年纪就会做衣服,现下穿的衣服一定是你自己做的了,真是好看!」

  香菱欣喜道:「是啊,主子从不出门,每件衣服都是我给她做。园子里的人说我做的好,也让我帮她们,但主子身子很弱,我不能……」

  香菱突然停口,斜着跨出一步,怔怔瞧着虚竹。

  原来虚竹见香菱娇憨婉转,语笑如痴,早已不胜其情,不知不觉向她越贴越近,此时忙掩饰道:「啊,你身上好香,是用什么香薰的?」

  香菱低头羞涩,展颜笑道:「总有人这样说,但我自己不觉得,也没用过什么香。」

  远处突地传来一声呼唤:「菱儿!菱儿……」

  香菱挺身叫道:「我来了!」

  匆忙向虚竹道:「你不是要人给你读书吗?你随我来,那人或能帮你。」说完回身跑了几步,停住向虚竹点了点头。

  虚竹跟了过去。二人一前一后绕过亭子,过了长廊,见草坪上站着一位身材修长的年轻公子。香菱跑去与那公子紧紧贴住,娇笑满面,十分亲热。

  虚竹到了近前,不由吃了一惊:「世上竟有如此美少年?」

  见那公子头戴束发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身着大红箭袖,项上用一根五色丝绦系着一块美玉,脸皮白里透红,相貌十分俊美。

  虚竹惊疑不已,注目细细打量,见这位公子削肩柳腰,胸部凸显丰满,再想刚才那声娇娇的呼唤,便恍然而知这位「公子」原来是个女子。

  香菱在那女扮男装的公子耳边说了几句。那「公子」用力并拢折扇,大步走到虚竹面前,拱手作揖,粗着嗓子道:「初见兄台,在下史朝云有礼。」

  虚竹暗觉好笑,但见她服饰华贵,却不敢稍有放肆,规规矩矩还礼,然后把「降龙十八掌」拿出来,恭恭敬敬说了请求。

  香菱从虚竹手中接过书,笑着递给史朝云。史朝云粗粗一翻,脸色一变,惊问:「此书你从何处得来?」

  虚竹愣了愣,随口编个故事:自小患病,父母求医,遇到怪异乞丐等等。

  史朝云半信半疑,走去花廊坐下,翻开第一页,边读边解,问虚竹记住了,接着解读下一页。

  她连着念了五、六页,虚竹都毫不犹豫说记住了。史朝云斜他一眼,露出狐疑之色。

  虚竹见她不相信,便把前几页背诵一遍,只字不差。

  史朝云惊异道:「你真是好记性!」接着吩咐虚竹明日此时再来此地,说完也不告辞,起身便走。虚竹见她没有还书之意,欲言又止,眼见她和香菱消失在霭雾中。

  第二日,虚竹如时赴约。史朝云早候在亭子里,依旧扮着男装,用了大约一个多时辰,解读完最后一页,把书合上递还虚竹。

  虚竹接书时,见玉指纤细,玉腕晶莹,不由的心神一荡,抬眼又见到面若桃花,秋波欲流,他心里暗道:「此女气度非凡,美丽高贵,多半也是大观园里出来的。」

  按理他此刻应该说些感谢的话,而他却似笑非笑。史朝云白嫩的脸上泛起一层羞红,干咳一声,拱手道:「兄台,就此别过!」说完转身离开。

  虚竹望着史朝云袅袅远去,心中怅然若失。此后不舍昼夜,苦修心法,修完最后一页,发现书上总记载了十七掌,不禁心生疑惑。

  心想:「既然号称降龙十八掌,当然应该有第十八掌,如何会没有呢?我已从头至尾练习一遍,而寒痛每天发作,并不见减轻,是不是因为没有练全的缘故?难道马夫人房中还有一处地方单独收藏了第十八掌?」

  这时听得有人大声唤他。原来今日是孟老太太的大寿,戏班的人一早都去了大观园。

  本来没虚竹的什么事,他进庄一个多月来,天天犯病,从未受过指派,今日焦管家特意举荐,见孟老太太感兴趣,赶紧派一个小丫头来叫。

  虚竹大出意外,随小丫头进了心仪已久的大观园,竟有些莫名紧张和莫名激动。

  园内处处桃红柳翠,园内有园,院中套院,奇巧精致。虚竹目不暇给,经过一个拱桥,正和一个少女打了一个照面。那少女清眉亮眼,气质不俗。

  小丫头欠身拜道:「见过姑娘!」

  少女惊讶道:「你怎么带陌生男子到处乱走?」

  丫头回道:「这人是戏班的戏子,老祖宗正等他表演,怕老祖宗等得焦急,奴婢就大胆抄了近路。」

  少女叱道:「那也不能坏了园子规矩,叫二奶奶知道,看你有几身皮子给她打!」

  小丫头嬉皮笑脸,「姑娘饶我!」

  少女扑哧一笑,「我自不会说,你们快去吧。」

  小丫头谢过,领着虚竹继续急急赶路。虚竹回头瞧了一眼,觉这少女好像曾在哪里见过,不由赞道:「好一个美貌可亲的千金大小姐!」

  丫头笑道:「不要乱叫,这位姐姐是梨香院的丫头,叫作袭人,平日待我们最好不过。」

  虚竹更加惊讶,心想:「丫头既已如此,千金小姐又该何等模样!」

  二人连走带跑,刚刚到了一道照壁前,耳中已听得鼓乐喧哗。小丫头喜道:「前面就是了。」

  突传来一个脆铃般的笑声:「哎呦呦,众位姐姐且饶我,由我去躲一躲,今日真有些醉了……」

  小丫头脸失血色,惊恐止步,扑通跪倒。

  虚竹不知发生何事,正诧异间,见照壁后转过谈笑风生的五、六个女子,当中拥着一位彩绣辉煌的美妇。

  小丫头颤声叫道:「见过二奶奶!」

  美妇「咦」了一声,蹙眉道:「什么人乱闯?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小丫头结结巴巴答不成句,美妇似已不耐烦,扭头对左右道:「去叫人来,该关的关,该打的打,给我往死里打,这些人越来越不像话。」

  虚竹吃了一惊,忙说道:「回二奶奶,我不是乱闯,老祖宗唤小的来表演口技。」小丫头随着磕头称是。

  那二奶奶原本粉面带威,转瞬变成了丹唇含笑,向身边的人笑道:「你们瞧瞧,老祖宗今儿个真是高兴了。口技!我当姑娘时在娘家里听过,且不忙走了,回去陪老祖宗好好乐乐。」

  其她女子纷纷附和。

  这位二奶奶扭身回走几步,突扭头喝道:「还不快去!这笔账以后再算!」

  小丫头带着哭腔道:「是!谢过二奶奶!」

  起身拉起虚竹就跑,到了远处后,虚竹悄悄问道:「这二奶奶是什么人,好生厉害!」

  小丫头吃了一惊,忙在口前竖起一根手指,小心「嘘」了一声,仿佛听见「二奶奶」三字便心惊肉跳。

  小丫头将虚竹带到一处叫做「大观楼」的地方。

  那是一个大戏台,台前露天的空地上堆堆簇簇坐满了花花绿绿的人,二楼看台却用轻纱整个蒙住,纱里影影绰绰,想必都是尊贵女眷。

  高台上正有三个女子手拿琵琶边奏边舞,赢得阵阵叫好声。

  但见三女一般装束,头上流苏彩帽,脑后披着轻薄红纱,上身小衣露着圆圆的肚脐,下身宽大纱裤下赤着染红指甲的一双白脚,举手抬足之间,十分曼妙诱人,最后一同摆了个反弹琵琶的姿势,众人喝彩如潮。

  虚竹哪曾见识过如此场面,咧嘴直眼的傻样把小丫头逗笑了,告诉他台上的正是尤夫人的三个女儿,人称尤氏三朵花。

  待这三朵花从台上退下,焦管家叫人在虚竹脸上抹了一些红红绿绿的油彩,带上台去向大家介绍几句,便叫他开始表演。

  虚竹随意模仿几声鸟叫,鸡叫,牛羊叫。众人拍手叫好。焦管家大为得意,亲自上台赏了虚竹一杯酒。虚竹喝了以后,随意模仿焦管家说了几句话,众人大笑。

  一个老太太笑道:「有些本事!再赏他一杯。」

  虚竹再将一杯酒一饮而尽,灵机一动,咳嗽一声,模仿刚才那二奶奶的声音和口气道:「哎呦呦,你们瞧瞧,老祖宗今个儿真是高兴了,口技!我当姑娘时在娘家听过的,且不忙走了,回去陪老祖宗好好乐乐。」

  此句一出,四下一派肃静,过了片刻,那老太太忽地哈哈大笑,边笑边道:「像!像极!但吓了我老人家一跳,还以为凤丫头附了他的身!哈哈……」

  场中轰地一声,全体大笑起来。

  那二奶奶在轻纱后脆声道:「让我也赏他一杯,以后我可清闲了,老祖宗再叫凤丫头,便叫他去服侍好了,连那些猫儿狗儿也不用再养了,就是怕老祖宗抱他不动哩。」

  众人笑声更响,那老太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咳嗽道:「好好……赏赏!」

  虚竹第三杯酒下肚,觉腹中暖洋洋的一阵发热,突地涌起熟悉无比的疼痛,低叫一声,蜷在地上簌簌发抖。

  众人大惊,焦管家忙解释道:「此人重疾在身,天天如此,一会儿便自己好了。」

  孟老太太惊道:「这怎么成?不如抬去拢翠庵,叫妙玉给他瞧瞧。」

  那个二奶奶忙道:「老祖宗,此事不妥,妙玉素来孤僻,平日给姑娘们瞧病都推三阻四,何况一个戏子!」

  老太太感叹道:「唉!我惜痛这孩子本事难得,去试试也好,哪怕只求颗丹药。」

  虚竹被抬到园中一个山坡上,桃花烂漫,掩映着一个庵门紧闭的道庵。两个小厮抬着担架齐声高呼:「妙玉仙姑!」几声过后,空山寂寂,唯见落英缤纷。

  小厮面面相觑,又不敢去回老太太,径直把虚竹抬回了戏班。

  到了戏班,虚竹的疼痛也就过去了,念及明天还要如此发作,便觉得了无生趣,心里更加疑惑那第十八掌。

  当日深夜,他偷偷溜出了孟氏山庄,忍不住冒险再去丐帮总舵。

  第十二回:旧时春风面

  天边露出青光时,虚竹到了金陵辖内一个村镇,在几间店铺间鬼鬼祟祟地探寻,想着这里离临江府还远,若没有盘缠食宿,赶路太是辛苦。

  一家店铺半掩着门,他偷偷摸了进去,突觉脚下绊到什么东西,弯身在地上一探,意外拾到一锭银子,登时惊喜不胜,继续摸下去,却大吃一惊,居然摸到了一个人,且这人冰冷僵硬,竟是个死尸。

  虚竹骇然失色,揣上银子扭身便溜,惊闻顶上传来女声:「小贼,站住!」

  虚竹仰头一瞧,见房上立着一个人影,接着又现出了几个影子来,其中一个道:「怎还有漏网之鱼?」

  虚竹听是个女声,慌张稍减,不料那几人从房顶直扑下来,清辉闪烁,手中都持着剑。

  虚竹撒腿便跑,一口气跑到天亮,身后已没了那几人踪影。

  他到路边撒了泡尿,再走一会儿,剧痛突然发作,来不及找个僻静地方,当即在路边蜷缩翻滚,惊听一女气喘吁吁道:「妹妹小心,此贼轻功了得,提防有诈。」

  虚竹挣扎着抬头一瞧,身周有四、五个人包围过来,俱是黑绸紧装,黑绸蒙面,身形玲珑有致,一望而知都是年轻女子。

  一女惊叫:「是你!」虚竹闻声瞧去,那个蒙面女子满目惊讶,转而变成怒色,提剑一指,恨道:「想不到你居然是个贼!说!为什么冒充戏子,到底什么企图?」

  虚竹听出此女正是给自己解读降龙十八掌的史朝云,想要开口分辩,却疼得根本说不出话。

  另一女子道:「妹妹不用再问,姐姐刺他一剑,看他能经得住我几剑。」说着举剑小心上前来。

  突然传来急骤马蹄声,七八匹马从西驰来。领头的两匹马并肩疾驰,纵身起伏,毫无差别,竟如一匹马奔驰一般,倏忽间到了近前。

  「吁……」的一声,两马前蹄同时高高跃起,又同时落下。

  几个蒙面女子只觉得眼前一亮,不约而同暗暗喝了声采,但见两匹马一黄一白,鞍辔鲜明,一般的高头长身。

  黄马上的黄衫男子,颌下稀须,身形微胖,目朗神丰。白马上的俏丽少妇,一身雪白素衣。两人腰垂的剑鞘也是一黄一白,端的是人俊马壮。

  虚竹心头剧震,张口呆住,居然一时间忘了疼痛。

  黄衫男子的目中精光一湛,他身后一个大汉催马上前,大声问道:「光天化日之下,尔等鬼鬼祟祟做什么?」

  那个自称姐姐的蒙面女子大声地回道:「金陵女侠在惩治淫徒,尔等休管闲事。」

  大汉疑惑道:「金陵女侠?」转头看看黄衫男子。黄衫男子微微摇头,意思是闻所未闻。

  那大汉又向地上的虚竹喝道:「喂!小子,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淫徒?」虚竹答不出话,面泛激动,直勾勾盯着白马上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不由脸热,她从前少女时在江湖行走,男子见了她大多如此,她当初都已见怪不怪,如今为人妻母,反倒比以前更觉害羞。

  黄衫男子见状,沉声道:「我看他确不是良善之辈,咱们走吧。」

  白衣女子点点头,黄白二马同时轻轻挪蹄,经过说话那个蒙面女子时,白衣女子莞尔一笑,登时容如花绽,无比柔美。

  蒙面女子暗愤不如之惭,突挺身跃步,一剑刺入虚竹肩头。

  虚竹痛哼一声,目光仍盯着白衣女子不放,见她就要纵马飞奔,一时情难自抑,脱口而出:「师娘!」随即昏厥过去。

  虚竹醒来,发现身在前行的车厢里,伤处已包扎上了白布。他拉开车帘问车夫道:「你是谁?这是哪里?」

  车夫回道:「少侠,咱们这是赶回名剑山庄,主公主母有要紧事,他们先行回庄了。」

  虚竹一阵激动:「师父师娘又一次救了我。」车夫见他苏醒,扬起马鞭不住催马。

  虚竹忽然想到:「师父师娘急匆匆赶回山庄,莫不是李梦如学会了六脉神剑,又去山庄挑衅?」

  他惊问车夫得知:武林有志之士要携手抗击契丹,聚集起来推选盟主。本来是丐帮人数最多,势力最大,但自乔峰之后,丐帮一直群龙无首。

  因此目前这个盟主已非石清莫属,在名剑山庄召开武林大会,其意不言自喻。

  虚竹听了大为欣喜,尽管剧痛日日发作,再加上新受的剑伤,他心里也不觉得苦,只是隐隐有丝不安。

  赶了十几日的路,远远望见了名剑山庄。虚竹陡地打个冷战,无端端害怕起来。这一路上,他离名剑山庄越近,心底那份不安便越强烈。

  见到了眼前熟悉的庄门,那无比恐怖的一幕也清晰地回想起来。

  当日石清去后山寻找木头所说的「女鬼」闵柔跟了出去。屋内一时间变得空空荡荡,灯光忽明忽暗。闵老庄主神情萎顿,闭目沉思。

  木头在心里叫着:「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小心翼翼走近床边,见嫣儿雪白的小脸笼罩着一层黑气,望之十分可怖。

  压抑无比的寂静中,外面突然有人叫道:「师父!」

  石清在房外大声道:「你们去把后山紧紧围住,务必小心!」

  木头听到石清的声音,身子不由的哆嗦起来,他本就十分惧怕师父阴冷的神色,做了错事后更加不敢面对,听他向屋里走来,不由一时慌极,急忙躲进床边屏风后。

  石清进屋唤声:「爹!」

  闵老庄主道:「这么快回来了?」

  石清道:「孩儿已带人将后山围住,只是担心那贱人既然敢来,想必有所依持,孩儿……恐怕不敌。」

  闵老庄主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石清等了一会儿,接着道:「孩儿不孝,斗胆请爹爹主持大局。」

  又过了一会儿,闵老庄主才开口道:「你到我闵家几年了?」

  石清回道:「五年多了。」接着惊讶道:「爹爹怎么问起这个?」

  闵老庄主咳嗽几声,道:「你可曾见老夫亲自对敌?」

  石清不安道:「孩儿未曾见过,现来劳动您老人家,实在不孝。孩儿学艺不精,愿以死护卫名剑山庄的声誉。只是嫣儿被害,此仇非报不可。」

  闵老庄主叹道:「唉!这也是天意。凡事不必勉强。」

  石清疑惑道:「此话孩儿不懂。我名剑山庄天下无敌,人所共知,怎能任人宰割?」

  闵老庄主再叹一声,道:「这武林第一庄的名头么,其实名不符实,只是凭借先人威望而已。老夫平生从未与人对敌,非不愿,实不能也。」

  石清吃惊道:「这话孩儿更加不懂了,孩儿听闻……听闻闵啸天前辈昔日创『流泉花雨』剑法,傲视天下,连姑苏慕容也不是对手,怎么是名不符实?」

  闵老庄主没有回答,反问道:「你还听说了什么?」

  石清犹豫道:「孩儿听闻,『流泉花雨』剑法须有一套心法配合,那心法可化腐朽为神奇,不知是也不是?」

  房内寂静一会儿,闵老庄主道:「清儿,我记得你说过,你家是在福建一个叫台儿山的地方。」

  石清迟疑道:「不错,是在那里。」

  闵老庄主缓缓道:「我派人去探望,可那里没有一户石姓人家。」

  石清吃惊道:「是么?师父叫人去了……孩儿家人丁不旺,恐怕已没有其他人了。」

  闵老庄主接着问道:「当初你和柔儿回来,我听她说过,你石家是当地的名门望族?」

  石清急忙道:「是……那是的……去的人也许找错地方了。」

  闵老庄主哦了一声,道:「应该是找错了。去人回报,福建根本没有台儿山这地方。」

  石清沉默一会,干涩问道:「爹爹什么时候派人去的?孩儿怎不知?」

  闵老庄主咳嗽着道:「岁数大了,哪里记得清楚。这也不打紧,我只有柔儿这么一个女儿……」

  石清忙接口道:「爹爹说得不错,现在要紧的是如何对付李梦如,那些传闻是真的么?」

  闵老庄主喘得很是辛苦:「你去……叫柔儿回来……咱们商量商量……」石清急道:「情势万分危急,还商量什么?」

  闵老庄主只顾咳嗽,没有说话。

  石清突然冷冰冰地说道:「你女儿和外孙女能不能保住性命,就看您老人家了。」

  闵老庄主惊异道:「你这话……什么……?」

  木头随即听见桌椅倒地,闵老庄主似被人扼住了脖子,呃呃着说不出话。

  石清气恨叫道:「我是你女婿,还信不过我?」

  闵老老庄主断断续续道:「先祖有言……不许……后代……」

  石清狞笑道:「那心法果然是有了……」

  过了一会儿,石清的脚步声急匆匆出去,屋内没了一丝声息。

  木头战战兢兢地从屏风后探出头,见白发苍苍的闵老庄主坐在椅上,双眼大睁,神情可怖之极。

  木头吓得头皮直麻,不管不顾逃出屋,越跑越慌张,见远处一溜灯火直奔后山,他便从前门跑出庄去,想着石清的狞笑,心底里打着寒战,跑得越远越不敢回头,乞讨数月,终被人用两个馒头拐骗到了丽春院。

  十年过去,虚竹再次回到了名剑山庄。明日即是武林盛会,山庄此时聚集了许多人。虚竹以师徒大礼叩见了石清夫妇,但始终不敢正视石清。

  晚间,庄内挂灯结彩,华烛辉煌,开了百余桌酒席,天下成名的英雄豪杰大半会于此,盛况空前。

  闵柔照看酒菜上尽,来到后院乘凉。虚竹刚刚发作过寒痛,也正坐在后院闭目休息。

  闵柔到他身边坐下,笑道:「段虚竹!咱们的木头终于有名字了。跟师娘说说,你这些年都在哪里,是不是受了许多苦?」

  虚竹哪好意思说出丽春院来,也不敢提起坐牢的事儿,便说自己栖身在寺庙里。

  闵柔惊笑道:「难怪你这个名字颇有禅意,是寺里和尚给你起的?」虚竹应声是,此言倒是不虚。

  闵柔扑哧笑道:「那你怎么未当小和尚,反被人当作了小淫贼?」

  虚竹满脸通红,支吾道:「肚子饿极了,去偷银子……师娘……我……」

  闵柔当日救他时,确实发现了他怀里的银子,忙打断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事了。师娘知道你不是坏人。师娘当初未教你武功,一是怕你年龄太小,天资不够;二就是怕你太老实,容易被坏人利用。」

  虚竹面上一红,惭愧道:「我确被坏人利用了,险些害死小师妹。」

  闵柔微微一笑,心想他回来后一直郁郁寡欢,原来为了此事,便拉起他手,柔声道:「师娘清楚,这事并不怨你。你那时还小,怎识得好歹。所幸嫣儿大难不死,若不是你师父及时将残毒吸出来,又及时寻得高人救治,嫣儿可真得神仙难救了。」

  说到这里,脸上泛起淡淡愁容,叹道:「嫣儿也长大了,当初不得已送她出去,如今两三年才能回来一趟。」

  虚竹听了这句,内疚不减,含愧道:「师娘,真是对不起。」

  闵柔拍下他手,笑道:「好了,如今你回来就好。对了木头,赶车的闫老三说你身患恶疾,这是怎么回事?」

  虚竹愕然,先前说了谎话,现在又是无言以对,嗫嚅道:「师娘……我不清楚……这病……」

  闵柔见他吞吞吐吐,柔声道:「木头,你不想说就不要说。师娘年轻时,性儿也极其怪僻,亏得你师父处处容让。」

  说到这里,嘴角现出微笑,接道:「从今后师娘一定好好待你,先想办法给你治病,等你身子复原,我便把名剑山庄的功夫传给你。」

  虚竹好久未听有人如此温柔的对自己说话,见闵柔眼中充满着怜爱之情,不由得大是感动,胸口热血上涌,忍不住「哇」得一声,扑在闵柔怀里大哭,哽咽道:「师娘,我……我都跟你说了吧……」

  闵柔欣慰一笑,道:「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说着不由一愣,她把他当作以前的木头,拉着他手,还容他在自己怀里哭,而他已经不是孩童了,万一让外人看见,岂不十分难堪!

  闵柔脸上一红,慌张推开虚竹。见他有些惊疑,又慌张掩饰道:「我今日很倦,过几天再说不迟,你只要做个好孩子,师娘就喜欢啦。」

  微风习习,吹来虚竹身上成熟男子的味道,闵柔脸上愈加发烫,起身匆忙离去。

  虚竹激动不已,恨不得眨眼就到了明天,自己将一切都告诉师娘,决不隐瞒半分,否则就对不起师娘的疼爱。

  忽想起十年前那个秘密,又吃了一惊,心道:「那事还是不要说,说出来师父一定会很生气,师娘也一定会很伤心,我绝不能让师娘伤心。」

  虚竹用手背擦擦脸上泪痕,忽然想起师娘刚刚握过这只手,接着记起自己痛哭时师娘怀里的柔软香甜。

  这柔软香甜深刻在他记忆中,每次想起都觉得温馨无比,而刚才却是那么得清晰,额头触着一片柔软,四周裹着一团甜香。

  此时,虚竹不由自主去想像那片柔软,越怕对师娘不敬,越是忍不住去想,不知不觉面红耳赤,如醉如痴。

  虚竹一直坐到深夜,虽然疲倦却毫无睡意,散步到了小时住的木屋,远远望见窗里闪着烛光,心想:「如今不知谁住在里面?当年落在地上的那颗针还在不在?」

  正忍不住想去瞧瞧,忽听一声呼唤,吃惊回头,见师娘从后走来。

  闵柔脸上揉着月色清辉,恍如月下仙子,走到虚竹身边,躲着他的目光,扳着脸道:「这么晚了,还不去睡?」

  虚竹正自发痴,脱口而出:「师娘,你真美!」

  闵柔一下子愣住了,随即莞尔一笑,心想:「他这话十分冒昧,却也十分纯真。这个木头虽然说长大了,但在自己面前却永远是个孩子,倒是自己和他生分了。」

  转身向虚竹笑道:「师娘不敢说美了!你们一天天长大,师娘可也一天天老了。」

  说完瞧瞧木屋,接着说道:「你师父在那房里,你莫去扰他。」

  虚竹吃惊道:「师父在里面?」

  闵柔点点头,道:「你师父自创了一门厉害功夫,练功时从不许人接近。我担心他今日喝多了酒,因此来瞧瞧,你且回吧。」

  虚竹答应着转身离去,走到远处一回头,见师娘犹自孤零零立在那里,不禁十分奇怪:「师父练得什么功夫,连师娘也不能接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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